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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气得脸色煞白,饱满的胸脯急剧起伏。
这一身枣红色的花描白玉牡丹沿着胸下腋部一直蜿蜒到腰间,把整个优美的身段勾勒得格外夺目,只可惜这一番打扮都喂了狗。
昨儿个那贾琏回来之后便是呵欠连天,吃饭时更是说在扬州没能好生喝过酒,多喝了几杯,便草草上床睡了,到现在都没有起床。
连往日总想要去沾点儿手脚便宜的平儿来往,这贾琏居然也只是目光瞄了两眼便再无反应,
半夜里自己也是有意温存,只恨那贾琏却是只顾着呼呼大睡,平日里的诸般花式却半点不见。
王熙凤知道这里边肯定是出幺蛾子了。
贾琏是啥德行她还能不清楚这一出去半年,若真是安分守己,只怕心里早就长了草,回来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很明显是在外边玩花了心。
若是只是在外边儿逢场作戏,王熙凤也不在意,这男人嘛,哪个不是喜欢偷腥尝鲜那一口
你在外边随便怎么玩儿,但是回来还得要守规矩,那些个浪蹄子骚货想要进门儿却是休想,只要守住这一点,王熙凤就不怕他贾琏能翻天。
但昨儿个贾琏回来的情形明显有些不一样。
不说对自己态度淡然,自己问些问题,也是能答则答,不能回答就随便敷衍两句,既没有原来的不耐烦,也不像以往还要和自己争执几句,完全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架势,这就更让她有些不淡定了。
所以才有了昨儿个晚上那一出亲热戏,哪曾想到对方一脸不耐,直接说太累了就睡了,这让王熙凤又羞又臊心里更发冷。
"昭儿,你和我到那边来。"王熙凤恶狠狠的目光让昭儿也是一惊,回来的路上琏二爷就已经教授了好几遍应对,他自然也是明白地,这一关始终要过。
"二爷在扬州纳妾了还是养了外室"走进门劈头盖脸一句话就把昭儿给吓了个半死,如果不是回来之前贾琏让他做了好几回准备,只怕这一句话就能让他跪地求饶,当然他现在也只能跪地求饶。
"奶奶,这小的如何能知道二爷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衙门后院旁边租的宅子里,偶尔也有朋友相邀出去喝酒,有时候也没回来,小的也不敢多问啊。"昭儿头如捣蒜。
见一句话就能诈出了一个大概来,王熙凤更是不敢放松,详细询问了昭儿贾琏在扬州生活情况,却稍稍放下了一些心事,无外乎就是去吃花酒,找了几个娼妇玩了玩,自己连个丫鬟都没给他带去,自然就在所难免。
"那你说琏二爷说铿哥儿现在不一般了,寻常事情莫要找他是什么意思"
"二爷说了,现在冯大爷在扬州,便是扬州知府知县要见冯大爷,都要先预约投贴,……,不是冯大爷傲岸,而是的确各种找门路的人太多,冯大爷应接不暇,……,而且动辄关系的银子就是成千上万两,许多事情见了面反而得罪人,所以干脆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