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还有胡太医在,你既然怀疑我说假话,那不如让他一起瞧瞧?”
夜无渊登时脸色一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舒儿,阴鸷狭长的眼底满是狐疑。<br>“这这这,老臣忽然想到有事,还是,还是改日吧……”胡太医可不敢轻举妄动,连忙摇头推脱着直接离开了屋子。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那可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他要是真看出点什么来,那叫他该如何说啊!
叶清还想留人,但见到夜无渊的脸色,也不敢开口。
不过,今天这事也真是蹊跷,若江舒儿真没有心疾,那她,岂不是骗了王爷几乎十年?
这可真是天大的罪过!
江舒儿的脸色酱紫,心里恨盛念念恨的要死,也慌得要紧,她还是咬紧牙关矢口否认,“不是的王爷,您是知道的,当年舒儿救了您之后便大病一场,卧床好几日才痊愈,从那以后,舒儿就真的时不时会心疼,怎么会骗您呢?”
碧莲也吓得半死,“是啊王爷,侧妃若是没有心疾,又怎会难受得割伤了自己的胳膊呢?心疾本就难医治,也不太好诊断,也并非说王妃瞧不出来,就是觉得会不会赶巧,症状正好缓解了,所以王妃才没确?”
夜无渊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看着楚楚可怜的江舒儿,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最终只问了一句。
“舒儿,你到底疼不疼?”
江舒儿含泪点头,夜无渊便看向盛念念,“她说疼,你再看看吧。”
盛念念见此情形,忍不住冷笑。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无论她怎么说,江舒儿和碧莲都是不会承认的,夜无渊这厮又向来记着江舒儿的救命之恩,就算看出什么来了,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就质问江舒儿的。
“行啊,江舒儿,如果你想得病,那我就成全你,让你体验体验一个患有心疾的病人,都该走个什么流程。”
说罢,她目光瞟到一旁桌上的纸笔,伏地身子像模像样地书写起药方来。
“我给你开点药,取苦参、穿心莲、黄莲还有龙胆草为主,辅以白术、川芎、茯苓皮、干姜煎服,每日五次,保证你连喝一个月就能药到病除,不仅如此,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别的‘意外之喜’。”
众人的表情都变了,尽管他们不懂医理,但苦参、黄莲这些药材,明显就难以下咽,苦的发慌。
碧莲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个盛念念,明摆着就是故意要让侧妃难受,开这么苦这么难喝的药材,侧妃到时候怕是真的要得病!
吐都能吐死!
江舒儿心知肚明,但又不得不忍着,强撑出一抹苦笑来,“多谢王妃。”
“客气了,”盛念念一记眼刀甩过去,气势凌人吓得江舒儿一激灵,“光是吃药哪儿够啊,你病的这么‘重’,当然还要扎个百来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