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再也撑不住,身形踉跄后退。
脚后跟撞到床尾,砰地一声。
言初痛得皱眉,阳台的窗帘却“刷”地一下被拉开了。
穿着黑色丝质睡袍的男人,透过阳台玻璃门与她对视。
那一瞬间,沉默震耳欲聋!
只有电话里陆雅溪的声音在继续叫嚣,“薄锦琛,你们家养了她二十年,什么救命之恩还不完,非要搭上你的一辈子?!”
薄锦琛眼神微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指尖轻点屏幕。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言初掐紧了指尖,像是等待着被宣判的罪犯。。。。。。
事实上,她就是个罪犯吧。
一个拆散了薄锦琛和他心爱女人的罪犯。
想到这里,言初垂下眼睛,热气不受控制的往上涌。
玻璃门被推动,气质冷冽的男人从阳台进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都听到了?”
言初一下子抿紧了唇瓣。
过了大概十秒钟,她才缓缓抬起一张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
纤细白皙的手指比划着:对不起,我没有故意偷听。我起床上洗手间,没开灯撞到了床,不知道你在阳台打电话。
二十年的相处,从言初被带回薄家那天,她就一直没说过话。
后来薄爷爷勒令全家学习手语。
不需要会比划,但必须能看懂。
薄爷爷几乎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言初,甚至比对他的亲孙子和孙女还要好。
薄锦琛看着她漂亮的手指如同舞蹈般飞快跳动,眼底波澜轻轻晃了晃。
“听到多少?”
言初嘴角挽出一抹浅浅的笑:只有最后一句。
她已经很熟练对薄锦琛撒谎了。
这些年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心和感情,她不知道对薄锦琛撒过多少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