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墨抿了抿唇,压低声音小声解释,“据说颖嫔的母亲是太后母族很偏远的旁支,当年太后母族遭难,颖嫔的母亲被夫家所弃,才得以……”
尺素守在一侧,在温幼宜充满的怀疑的视线中用力点了点头,“这在翊羽军中不是秘密,殿下亲自查到的。”
“而且……颖嫔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
温幼宜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权贵之家是非多,说得倒也没错,你说我们家有没有什么糟心事?”
尺墨凑上前几分,“咱们二房人少,但兴阳老家的大房就很热闹了。”
这可都是她多年混迹在厨房等地收集到的情报,绝对保真。
温幼宜还想问,远远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股浓重的脂粉味也传了过来。
“温幼宜。”
红衣似火的张妙莲抱臂斜靠在柱子上,张扬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温幼宜仍旧坐着,看着她挑起的眼尾,微微叹息,“妙莲姐姐怎么出来了。”
“来看看你。”张妙莲将尺墨扯开,顺便将她手里的糕点拿走,大大咧咧的坐在温幼宜的身侧。
“先说明啊,上次我没叫人伤你。”
“可你伤了我们院子中的侍女。”温幼宜望着她。
张妙莲咬着糕点回望她,“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俾子,死了就死了。”
温幼宜叹了一声,“妙莲姐姐,你我终归是两个阵营的人了。”
“我知道啊,我来就是告诉你,下次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温幼宜注视着她腰间的镶满宝石的软鞭,温和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我亦如此。”
“行了,我回去了。”糕点用尽,张妙莲起身拍拍手,大大咧咧的背对着她招手,“温幼宜,我不会在留手了,独孤翊跟姜淮都是我的。”
此言一出,温幼宜愣了一下,望着她潇洒的背影有些失神,还有几分不敢置信。
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尺素,又看了看尺墨,“她,她要的是男人?”
“男人?”
尺墨嗯嗯的点着头,“小姐,您要的是翊王殿下,你俩确实应该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