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念端着餐盘走到书房门口,门没锁,她敲了敲门。
滚出去!
声音一如既往的暴躁不爽。
时九念沉默一瞬:傅景琛,是我。
那头也安静了。
我也要滚吗
还是没吭声。
那我真走了啊……
时九念说着就要走,门却在这时候打开,傅景琛穿着黑色长衫和灰色裤子,靠在门框上,头发有些乱。
他一言不发,只盯着时九念。
我不是在吼你。
他表情很不好,但还是这么说了一句。
他被时九念气到了,刚才又一直在忙公事,那个神医清酒,藏得太深,他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出来,所以无比心烦。
吃饭了。
时九念没生气,只是好脾气的抬了抬餐盘。
就这玩意,吃不下。
傅景琛看了眼时九念的细白胳膊,还是把餐盘接过来了,但表情臭臭的,他才不吃这个。
时九念觉得傅景琛有时候像是个孩子,得哄着: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佣人去做。
我不吃他们做的!
傅景琛听出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哄意,抬了抬下颌:时九念,你是我老婆,给我做顿饭,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是我不会做饭。
她从小衣食无忧,真没有下过厨。
借口!
……行,我给你做,但是我只会下面,做得不好吃。
傅景琛唇角勾了起来,又刻意压了压。
只要时九念愿意给他做,哪怕下了毒,他都愿意吃。
他一手拽着时九念睡衣帽子的耳朵,一手懒散的揣在裤兜里,跟着她下楼,手还不安分的捏了捏:时九念,你这衣服,挺乖。穿衣服这么乖,那你人怎么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