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真传来了周阖之的声音。
周岁时紧张到呼吸一滞,低声再次警告霍聿森,虽然她知道她的警告在霍聿森那没有一点杀伤力,还是提醒他:"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可以告诉你的南西,你刚刚都对我做了什么。她不是生病么,她受不受得了刺激,你比我更清楚。"
下一秒,霍聿森松开手,她得到自由第一时间往外走,霍聿森站在原地,听到周岁时很软的声音跟周阖之说话,
"你怎么来了。"
"我到处找你,刚问了服务员说看到你来了这边,我以为你走了。"
"没有,我出来透透气。"
他们俩的声音渐渐消失,霍聿森才从黑暗处走出来,一脸狠色,下颌线条崩得紧紧的,又冷又硬。
哪里还有平时半点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回到现场,却没看到周阖之和周岁时的身影,南西倒是第一时间迎上来,关心问道:"聿森哥,你终于回来了。"
霍聿森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坐了回来,周家父母和霍聿森寒暄着,他一搭没一搭应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南西倒是一直偷偷观察他,敏锐察觉到他唇角有一点很可疑的颜色,就一点,凑近才看得见。
女人对这种特别敏感,那肯定是女人的口红,刚刚他不在那会,周岁时也不在位置上,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周岁时和霍聿森,霍聿森的唇角还有口红,很明显,他们俩刚刚肯定在一起,还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南西渐渐攥紧手指,任由指甲深陷,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不然她很可能控制不住情绪。
一直订婚宴快结束,霍聿森带南西回下榻的酒店,周父他们送到酒店门口,霍聿森请他们留步,很快告辞。
这一路,南西欲言又止,她很想问,话到嘴边说不出来,还是到酒店要下车时,南西没忍住哭腔说:"聿森哥,你刚刚是去见周岁时了吗"
她这么问,霍聿森也不吃惊,也不否认,"恩。"
"你真去见她了"
"见了。"他坦荡荡的。
"不是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去见她"
霍聿森没有回答,靠在椅背上缓缓抽了根烟。
"是因为她孩子没了,你很担心她么"南西宁可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答案,她才能放松下来。
霍聿森却抽着烟,缓缓吐了一口:"不止。"
"什么意思聿森哥,你跟我说实话。"
"很晚了,我送你回房间。"霍聿森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边等她。
南西却迟迟不下来,眼泪没有控制住往下掉:"所以聿森哥,你心里还喜欢她是吗,那我呢,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