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也被薄峥嵘打翻在地。
他的手连带被狠狠扫一记,手背迅速红起来。
……
薄栖没有说话,也没有叫佣人,蹲下身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不声不响。
不哭不闹。
衬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倒像是在无理取闹。
薄峥嵘不舒服地瞪过去,正要继续指责,就见他手背上的红还没消退,目光忽地滞了滞,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胸口。
将地上收拾干净,薄栖重新倒一杯水放在他的床头,又坐回去刷试卷。
到这一刻,他手背上的红都没消。
儿子帮着妻子背叛自己,光这一点,就足以薄峥嵘将他打个半死。
可这一刻,薄峥嵘也不知道为什么哑了嗓子。
他靠回去,不再说话。
薄栖就安静地做着试卷。
外面的天光渐渐暗下来,薄栖开了灯,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坐回去,接通视频,鹿之绫的小脸瞬间占据他的屏幕,薄栖老公!你放学了吗放学了吗放学了吗
放了。
他说道,脸上有了笑意。
薄峥嵘斜去一眼。
鹿之绫也从他的背景看出他在薄峥嵘的卧室里,便稚声稚气地问道,叔叔健康了吗
还在输水。
薄栖边说边又将目光放在试卷上,笔尖迅速动着。
啊,打针疼哦。鹿之绫揉着怀里的小猫,那要给叔叔玩一会手机。
她有过一次输水的经验,她怕得要死,四哥拿手机给她看动画片,她一看,就忘记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