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淞易“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我记得那家不是两年前就关店了吗,”许知礼问,“你在哪里找到的?”
“他家搬到钟应街了。”
钟应街离长夷市中心可是有好一段距离,光是开车过去就要一个多小时,来回将近三个小时,只为了买一盒奶黄包,这实在不符合沈淞易的风格。
不过许知礼没多想,他咬了一口,内馅丰富的流心很快涌出来,香甜的气味充斥鼻腔,还是从前那个熟悉的味道。
记得那时他总不爱吃早饭,有次升旗仪式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后来课桌里总有莫名其妙的奶黄包出现,热气腾腾的,每次都能让挑食的许知礼吃得干干净净。
那时他见了好几次韩封拿着奶黄包啃,韩封又是个表面豪放实则细心的人,许知礼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韩封送的。
叉子和盘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砚珩忽然放下叉子,抬眼看他:“那时你经常会让人帮你带吗?”
“是韩封那小子孝敬我的,”许知礼将嘴里的奶黄包咽下去,“早上总能在桌上看到,不过我自己倒是没怎么去买过。”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宋砚珩应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去吃饭。
许知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眼,将放在一旁的温热牛奶喝了个干净,又把宋砚珩做好的松饼和煎蛋都吃完,还很给面子地吃了大半沈淞易带来的早餐。
做到雨露均沾的许知礼吃完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都有点鼓起了的小腹,觉得自己可能下面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将盘子都放进洗碗机后,许知礼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身后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他感觉脸颊被人轻轻碰了下。
“有东西,”宋砚珩将指尖放在他面前,上面沾了点松饼上的焦糖,“看来你对松饼的反响还不错。”
——确实很好吃,他将松饼吃得渣都不剩。
许知礼清清嗓子,故意摆谱:“还行吧,比我做的差点。”
男人轻笑:“哥哥什么都会,真厉害。”
“”经受不住夸奖的许知礼先行涨红了脸,换了个话题,“我今天还要加班,得先走了,你慢慢收拾好再走吧。”
袖子被人轻扯了下,许知礼顿住步子,转过头看向宋砚珩:“怎么了,还有事吗?”
“我没开车过来,”宋砚珩说,“我要去华登一趟,能不能载我一程?”
现在已经九点,许知礼九点半还有个会议,不能迟到,可又不能真的把宋砚珩放在这里不管,于是他提议道:“我公司还有点事,不然让沈淞易载你一程?他的公司好像离华登挺近的。”
宋砚珩低下眼,轻轻摩挲了下指尖。
“好,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