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只好将地上珠珠全捡起来,忍着头皮发麻,看着它们一个个钻进手心。
渐渐的,一蓝一绿两种颜色珠子在手心汇聚成一个小苗苗的形状,蓝的是枝干,绿的是叶片。
长安惊恐。
她手心怎么长树啦?万一长大将自己顶穿怎么办?她可不想当一棵不会走路的树苗。
长安撇嘴,又想哭。
但婶婶说总爱哭的孩子脸会皴,以后像老树皮一样不漂亮啦。
她不想长得像老树皮,所以不能再哭了。
长安摸摸手心,慢慢合上眼睡去。
两遍鸡叫后,天色微微发亮。
吴氏下炕方便,忽然发觉自己的脚踝消肿了。
她不敢大意,试着用这只脚站立。
慢慢站好后又走了几步,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吴氏惊喜。
村里铃医的本事果然了得,昨儿他给自己正了骨,又敷了一层黑乎乎的药膏,说是十来天便会好。
哪知第二天就好了,回头一定去好好谢谢他。
吴氏替酣睡的长安掖好被子,带好房门,拎着便桶倒进茅厕,又去远处河沟里涮洗几遍。
清晨的鸡叫声此起彼伏,已经有老人背粪篓在村里拾粪,透过淡淡薄雾,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咳嗽声。
吴氏拎着便桶往回走,刚进屋里,忽然被一人搂住。
“弟妹,你一人可寂寞?”宋继祖那肿成猪头的脸凑过来,嘴巴几乎贴到吴氏鼻尖。
吴氏吓得惊叫一声,抡起便桶朝他砸去。
宋继祖一手捂她嘴,一手抢夺便桶,口中还说:“装什么贞洁烈女?跟哥哥耍耍又怎样?反正你男人又不在家,说不定哥哥帮他播个种,明儿你就怀上了。”
吴氏气急,发疯般用便桶砸他,“滚!去给你娘播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