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无悲无喜的跟他对视,“我相信你有多种本事让我死的悄无声息,可是。。。。。。”
程峰下颌紧绷。
安澜嗤笑:“你舍得我死吗?”
他们之间谈论爱这个字,是在玷污文字,安澜更愿意相信,程峰对她是没能驯服的不甘心。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一出生就拥有半座罗马城,一切都唾手可得的程少,在她这里折戟,自是不甘心。
程峰手下的力道不断加重,神情也越加肃杀阴沉,安澜呼吸受阻,眼中依旧平静。
她清楚,程峰现在不会舍得杀了她。
他费劲了心思的把她如同囚徒一样的放在身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让她死。
她的笃定,让程峰越加暴怒,他厌恶这种被人看穿掌控的滋味,在某一瞬之间他是真的动了杀意,但——
就在安澜因为呼吸不畅,脸色被憋得青紫,身体真的在他面前软下去时,程峰还是松开了手。
一刹那空气的大片涌入,让倒在地上的安澜发出剧烈的咳嗽。
程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并没有任何的畅快,增添的只有更多的烦躁和愤怒。
他将桌上的杯盏付之一炬,主卧一片狼藉。
他告诉安澜:“吴恺一定会被重判,他该庆幸自己被警方带走。”
不然,他一定会片片活剐了他。
几声咳嗽着的安澜缓缓从地上站起身,“那天,我早就看到他带着刀朝你过来。”
她一句话,像是泼在烈火之上的一大盆冰水,没能把烈火浇灭,反而在两相触碰到的刹那,汽化出蒸腾热浪。
程峰:“你说什么?”
安澜望着他:“我看出来他要杀你,什么都没说。”
他只知道她没在吴恺的事情上指认,却不知道她根本就是故意在那里耗时间,等待吴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