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当然不信他会摔死。
这家伙没事就喜欢躺在房顶上思考人生,轻功自是了得,且这里离地面不高,即使全无防备,也摔不坏他,她只是想出口恶气而已。
谁让你不孝。
白马扶舟轻笑起来,扬了扬袖子。
凶宅可不是柔弱女子该来的地方。姑姑好大的胆子。
时雍看他:凶宅也不是本份的男子该来的地方,大侄子你存了什么心思
白马扶舟面不改色,唇角勾出一抹笑弧。
姑姑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时雍道:我来杀人。
白马扶舟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分,随即笑得更为开怀。
好巧,我想找个人杀我。
信了他的话,时雍就不叫时雍了。
你在这里,守株待兔
只要凶手的目的没有达到,就会再次来到这里,而这,也是时雍来这儿的原因。
白马扶舟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低头,笑盈盈地道:若姑姑是兔,我不妨守株。
时雍冷着脸,不理会他的调侃,语气更为凉薄。
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白马扶舟挑下眉,轻笑时薄唇极为精致邪魅。
姑姑难道不知为防办案人徇私舞弊、栽赃陷害,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以及北镇抚司的重大案件,东厂都要负责监查
哦。
时雍不冷不热,失敬了,白马公公。
一声白马公公不带情绪,却让白马扶舟听出了万般嘲弄。
他轻笑,换话题。
赵胤舍得你一人涉险
时雍迎风站着,望着深浓的夜色。
其实,自从那日发现有人跟踪,她就知道,身边有赵胤的人。虽说是为了案情,但也在无意中护住了她。只是她如今带着大黑出门,他派来的侍卫可能离得远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