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亥初到子正,阿拾走后,他方才离开。
赵胤冷哼一声,许煜肩膀微微绷起,有些紧张。
爷。可是属下做错了什么
平常面无表情的人,一声哼,那也是了不起的情绪。许煜以为是自己行事有错,不料,赵胤却未责怪。
去吧。盯牢她。
是。
许煜走到门口,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灯下的赵胤像一座石雕,一动不动,似无情无欲,阴沉冷默。即使跟了他几年,许煜和其他侍卫一样,从来弄不懂他的心思。
更不明白,像他和白执这样的顶尖高手,为何会轮为三流探子,整天跟着一个女子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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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到达顺天府衙的时候,沈灏还在吏房里。
灯下,他眉头皱起,面皮绷得很紧,使得眼角的刀疤颜色更深了几分。
沈头。
时雍大踏步进去,走得风风火火。
你果然在这。
沈灏从卷案里抬头,有些诧异。
自从牢头牢四下药那事后,即使见面阿拾也没有再同他说过话。今儿大半夜来,所为何事
沈灏想不明白,你来找我
时雍嗯一声,我想看看张捕快一案的证物。
沈灏眉头皱得更深了,案子被锦衣卫接管,连同证物一并被他们拿走了。你为何不去锦衣卫找
时雍微微愕然。
是啊,为什么没想起
下意识害怕赵胤吗
她一拍脑门,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两个精致的小东西。
一是从女鬼身上夺来的香囊,二是那日大黑从外面偷回来给她的荷包。
在沈灏狐疑地注意下,她将两件东西,一并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