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手里拿着剪刀往布料上比画,“可我知道没用,要么宁若愚和他爹醒悟,要么三舅母自己释然。
否则这条路上我不会主动拉她入伙的,宁若愚和三爷,加上那祖孙几个跟吸血鬼一样,我们会被拖死的。”
流放至今半月,宁若愚跟个傻子一样被宁若冰玩儿的团团转。
而宁三爷就跟个隐形人一样,看着宠辱不惊,实则一切都靠妻子和母亲。
妻子和母亲寻来什么吃什么,身上穿的、走路用的,他是一概不管。
云九倾仅仅是旁观着都替三夫人觉得心累。
大雨还在继续,稍微晚一点,玄烈走到了云九倾面前,“王妃,属下替道长劈柴换了一间客房,您和王爷进去歇一下,虽然简陋,可好歹比在外面强。”
云九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老夫人的方向,玄烈深色从容看着她不说话。
云九倾心领神会的起身,“也罢,今天的确累的够呛,我去歇会儿。”
她撑着墙壁起身,玄羽和玄墨也扶着谢辞渊站了起来。
有那副体外骨骼在,像这种短距离的路程,谢辞渊已经勉强可以行走了。
跟着婴儿蹒跚学步似的谢辞渊进屋,除了床和被褥,一套简单的桌椅之外再无别的东西,还真就如玄烈所说的一般,简陋的可以。
后面跟过来的莫管家已然习惯了自己的角色,进屋关门,往门口站就开始望风。
云九倾见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悦的埋怨,“王爷不厚道啊,我还以为你和承恩公府的关系很好呢,一路上照顾这个,顾忌那个的,你早说王府和承恩公府没关系,我何必白费那许多心思呢?”
谢辞渊神色颇为微妙,“王妃这都已经是各种顾忌了的话,那不顾忌的话是什么样的?”
“对啊王妃!”
玄烈贱兮兮的凑过来,“王妃对王爷和属下们的确好的没话说,可对宁家人,也就大夫人和媛姑娘还好一些,对其他人,您顾虑什么了?”
云九倾这一路走过来跟不认识宁氏众人似的。
他们只当对方是看谢辞渊来着,今日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不免有些惊讶。
云九倾呵呵冷笑,“你真以为我耳聋眼瞎,看不见他们蛐蛐我呢?
别人也就算了,就宁若冰和宁若愚做的那些小动作,若不是因为他们是王爷的表妹和表弟,早死了八百回了。”
宁若冰故意将好色成性的李大卯往她身边引,宁若愚在她给林湛疗伤的药材里动手脚。
若不是碍于谢辞渊的面子,云九倾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垃圾在她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