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兵重要还是命重要?”韩暹怒斥道:“保住性命,兵还能还能再招,可是命没了,就全都没了。
你要不走,我们可先走了。”
他说完,跟胡才两人策马向后,飞奔逃命。
李乐见状,只得长叹一口气,抛下军兵,打马追了上去。
三人败退出三十余里方才把追兵摆脱,下马坐在路边喘气歇息。
此时他们身边跟随的,已经仅剩不到十骑了。
三人灰头土脸的面面相祛,谁也不想说话。
过了良久,胡才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厉害的西凉军,兄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韩暹一拳锤在地下,愤然道:“当然是把主力军马调来,复仇,要不然难道这口气还能咽下了?
如今让那曹氏小儿抵挡一阵,我等先去跟皇帝汇合。”
胡才忧虑揉了揉眉心,叹息道:“西凉军如此凶悍,那曹氏小儿麾下只有三千军马,岂能抵挡的住?”
“他挡不住也得挡,”韩暹瞪着布满红丝的一双环眼,攥着碗口大的拳头扬了扬道:“不能只让我们损兵折将,他在后面坐山观虎斗,也得让他全军覆没才合理。
只要他能挡得了一时三刻,我等便裹挟天子迅速东进,与我主力军汇合。”
“兄长高见,”胡才道:“事不宜迟,我等快走。”
三人商量妥当,重新跨上了战马,带领身边的不到十骑向东飞驰而去。
跑了约有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曹昂驻军之处。
此时曹军正在郊野之上,脱下盔甲原地休整。
曹昂嘴里叼了一根狗尾草,斜躺在一块干净平整的大石头上,左胳膊撑住太阳穴饶有兴致的笑道:“韩将军,你的部下呢?”
韩暹装作气急败坏的道:“老子误中埋伏,军兵被打散了。
不过老子拼死反抗之下,也同样重创了西凉军。
如今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倒便宜了你小子,白捡这份大功劳。”
他怕把曹昂也吓跑,所以故意把西凉军说成丝血大残,以让曹昂也同样全军覆没,如此他才心理平衡。
曹昂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俊朗的脸上人畜无害的笑道:“别呀,要是我得了这份功劳,一定在陛下面前表奏,就说是将军挫敌在先,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那倒也不用,你保重吧,”韩暹冷脸说着,心想你小子有命活着回去再说,那西凉军如此凶悍,有九成的可能,你再也见不到皇帝了,还用你替老子表功?
随即韩暹带领身边几人,纵马向前面天子停驻之地而去。
典韦看着几人背影,挠了挠大脑袋,傻乎乎的道:“难道他们真的中了西凉军埋伏?”
赵云在旁边笑道:“这鬼话你也能信?不过是给战败找个借口,以保全脸面罢了。”
曹昂拔出口中的狗尾巴草,重重的扔在地下,对着碧蓝的天空伸个懒腰道:“七千人马仅剩十人而回,无论再怎么找,这脸面恐怕也是捡不起来了,准备干活吧。”
“得嘞!”
太史慈把手中的长枪擦的光可鉴人,又小心的吹了吹锋利的枪尖,煞有介事道:“一会儿郭汜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典韦撇了撇嘴道:“战场之上,斩将夺帅,杀敌立功,各凭本事,凭什么未战之前便说贼首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