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早晚之事,”曹昂并没有跟太史慈说过整个计划,所以太史慈跟赵云一直蒙在鼓里。
至于典韦,对计划根本不感兴趣,曹昂吩咐一件事,他做一件事即可。
这时候,坐在槐树底下的郭嘉笑着揶揄道:“太史子义竟然知道心疼粮食了,不简单,不简单。”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此前就不在意粮食?”太史慈上前一把抢过郭嘉的蒲扇,给他用力的扇着风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坐视如此,有话就直说,我最讨厌别人打哑谜。”
“再扇扇这边,”郭嘉指挥着太史慈,悠然的拿起一个青铜酒樽,问道:“那你觉得,天子以及众朝臣在这里过的怎样?”
“整日好吃好喝,又无所事事,日子当然过的美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让他们离开鲁阳,去往兖州?”
“要是换了我,我才不想走,除非……不得不走,诶对了,不得不走,”太史慈眼睛一亮,开始给自己扇风,冥思苦想道:“可是有什么理由,不得不走呢?
谁都别告诉我答案,让我自己猜猜,猜猜。”
他把这件事当成哑谜来猜,想锻炼一下自己的智力。
“外敌来袭,”这时候旁边的赵云懒洋洋的接口道。
“对呀,外敌来袭,”随即太史慈瞪了赵云一眼,“我自己能想到,何必你来提醒?”
郭嘉抢过太史慈手中的蒲扇,饶有兴致的继续考他道:“那你就猜猜,从哪方有外敌来袭?”
“哪方?”太史慈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倒背着双手走来走去道:“如今周边蛾贼都已经被清缴干净,又有谁会前来威胁鲁阳?”
突然他,一拍大腿,兴奋的惊叫道:“是杨奉,我想到了,是杨奉!”
郭嘉一口酒喝呛了,连连咳嗽着呵斥道:“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
洛阳,白波军大营。
杨奉一剑劈在桌案上,恼怒道:“可恨,天子竟然逃了,留老子守个空洛阳,又有何用?”
此前天子悄无声息的离开洛阳,等杨奉知道消息,天子车驾已经快到鲁阳了。
杨奉一开始还没在意,只是派细作前往鲁阳,严密监视。
后来细作送来消息,皇帝与朝臣在鲁阳得到了曹氏资助,吃得好,穿的好,小日子过的惬意无比。
而他这里却早已经断了粮,军兵随时都要哗变。
他这才意识到,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只是傻乎乎的在这里守着这座空城,将来全都饿死,也没人可怜他。
在营帐里,杨奉暴跳如雷道:“我一路护驾至此,损失多少弟兄,如今竟然被曹氏小儿从中劫走,来人,点齐军马,老子要兵发鲁阳,把皇帝和粮食全都劫回来。”
徐晃在旁边道:“主公,那鲁阳离兖州不过近在咫尺,若主公率军前去,把天子逼至兖州怎么办?”
“不管了!”杨奉的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大声道:“难不成要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不听徐晃劝阻,执意点齐所有军马,气势汹汹的向鲁阳杀了过去。
……
在曹昂的帮助下,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鲁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