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倡门之女,最多算是个玩物。
玩就玩了,给点钱就是,又或者养在外面做个外室,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纳回家去做妾的,也就是愤世嫉俗的曹操能做出这种事出来。
当时身为太尉的曹嵩大发雷霆,还差点气出一场病来。
要知道,大汉王朝可是把名望看的比命还重要。
堂堂太尉之子,纳个倡家女做妾,这不是当场打他曹太尉的脸?
正因为如此,卞氏进入曹府之后,一直任劳任怨,约束弟弟,低调做人。
后来的卞秉也是如此,虽然曹氏如今已然如日中天,甚至把控了大汉王朝,但他依然只做个有名无实的别部司马,处处小心行事,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曹操冷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此人心中竟然藏有如此毒计。”
“这便是我觉得可疑之处啊,”曹昂道:“一个如此谨慎之人,要行这等泼天毒计,极有可能会引来灭门之祸,他会仅仅派一个门客,前去跟贾诩串通?
万一那门客中间反水了,向阿父告发怎么办?
万一贾诩不同意合作,反将其毒计告到阿父面前怎么办?
总之,这里面存在太多变数,不像是一个谨慎之人能做出来的事。”
“嘶……”曹操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凝神自言自语道:“我儿之言有理。
像谋划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以卞秉之谨严,绝不会轻易托于一个家臣前去传话。
就算他亲自前去见到贾诩,恐怕也要经过无数次试探,确定贾诩有此意图,方才把真实目的说出来。
这件事情,的确不合理。”
经过曹昂这一分析,曹操也察觉到这里面的蹊跷。
在这件牵扯到满门性命的事情里,卞秉好像也太儿戏了些,根本就不像是以个成熟稳重之人该干的事。
这时候曹嵩却拍着桌案道:“尔等怎还在为他姓卞的开脱起来了?
这等事,难道不是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
不管怎样,那家臣终究是出自卞府吧?
就只这一点,杀他满门便没有错处了。”
“君舅说的是,”丁夫人在旁边平静的道:“妾身也觉得,不必管可疑不可疑。
只要他卞氏一门无法自证清白,那便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