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笑着拍了拍季川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侍卫说道。
“属下明白。”
虽然王浩没有把话说全,但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季川没想到王浩刚来京城不久,行事就敢如此嚣张。
能够来到百花楼的人,哪个人不是有几分家世背景,是谁给他的勇气这样目中无人?这就是世家中人行事的风格吗?
看着那丝毫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搂着姑娘饮酒作乐的王浩,季川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如果。。。我也是世家的嫡子。。。”
在陆羽的房间内,听见青儿的话语,宁语柔有些发愁,
“喂,小师弟,我不会画画,你行不行啊?”
“。。。四师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问男人行不行这句话啊,答案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行,而且很行啊。”
“真的?那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见你提起过你会画画的事情?”
陆羽无奈的看了眼面露疑色的宁语柔,大大方方的坐在桌案前,铺开了那张宣纸,拿起毛笔在已经有姑娘磨好墨的砚台上沾了沾,开始画起了面前不远处的台子上站着的薛凝香。
“。。。。。。小时候,我和阎大师学过丹青笔法,我的身份注定很多事情都得学,琴棋书画,礼乐书数,
因我不喜读书,整日缠着那些武人学武,父亲就让我去拜萧老将军为师。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萧老将军治军之严,世人皆知,我在练武的时候,稍有不对便得挨上他一棍,
即使是娘亲也不会因此而袒护我,只会给我擦上伤药以后,让我接着滚去萧老将军府上练武。
可以说,寻常人家的孩子在割草喂牛活泥巴的时候,我和大哥都在片刻不停的学着父亲要我们学的东西。
身在高位,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应当承担的责任,虽说平日里我总爱偷懒,但等我玩的尽兴了,我又会补回来落下的课业。
否则在锦衣卫的眼里,我如何能避开他们的耳目,逃出那幽幽高墙呢?”
宁语柔看着一边画画一边说着自己儿时经历的陆羽,想起自己的过去,
虽然也有痛苦的时候,但是比起陆羽经历过的东西,似乎都不值一提。
“小师弟你就没想过逃避?”
“逃避?”
听见宁语柔的疑问,陆羽笑着摇了摇头,
“四师姐,区区小事就想着逃避,那等到大事降临时,自然也会逃的比谁都快。
我和大哥都是大乾的皇子,父皇从来不会允许我们逃避,我们也不可能逃避,大乾的百姓可逃,大乾的皇子不能逃!
不过些许苦楚就满脑子想着逃避,将来面对那些恨不得将我大乾生吞活剥的敌人,岂不是得向他们称臣纳贡,俯首乞怜?
我们的选择里从来就没有逃避的选项,要么继续走下去,要么就被父皇打发到宫外当个废物养着,等到将来新皇登基再喝下那杯御赐的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