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死我了。”夏澈没那么晕了,但依旧头痛欲裂,“一身汗,我要去洗个澡。”
“我帮你擦擦,你别洗了,伤口不能沾水。”裴燎看着他的手,声音冷得掉渣,“手是谁弄的?”
“……”
夏澈抬眸:“你凶谁呢?”
裴燎眼尾立即慌里慌张耷拉下来:“没有,不是,我不是针对你……”
夏澈笑了声:“好了,逗你的,别凶神恶煞杵着了,出去待会儿吧。”
“不行。”裴燎坐在地上,脸趴在床边,“我得照顾你。”
“我又不是四肢不勤。”夏澈无奈,“你在这儿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裴燎蹙眉,“还有比我更合适的?”
夏澈眼尾一抽。
这人长了个脑子当摆设吗?
他叹道:“医生不都给你说了,还要我再说一遍我什么情况吗?”
裴燎反应了两秒,耳根悄悄漫上红晕:“你现在不舒服吗?”
夏澈坦然:“是,所以我现在要
去洗澡(),有问题吗?
裴燎:≈hellip;≈hellip;
裴燎:没问题≈hellip;≈hellip;吗?
夏澈到底是把人赶了出去。
他放了一缸温水(),进去后把手垂在两边,避免它们沾湿。
十指倒是没伤着,但那也不可能自己解决,他没本事用手指疏解欲望,只能等水温逐渐变冷,硬扛过去。
好在药物影响不大,不是不能忍,就是体温高得让人烦躁。
大脑很沉,夏澈懒得去思考外面那人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也不想再管困扰很多天的事,只想彻底放空,安安静静呆一会儿。
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水淹过鼻腔的瞬间,他被人捞了起来,后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澈!”
夏澈睁开眼,懊恼地“啧”道:“抱歉,我没注意。”
裴燎手撑着浴缸,胳膊和手背青筋暴起,简直吓疯了:“我要是晚进来一步,你……”
你有没有气都不好说!
他咬着牙,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今天一天遭受的刺激太大,裴燎比死里逃生的人更像幸存者。
不止有庆幸,心里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哪怕现在亲眼看到人完好无损,心脏也迟迟未能平复,血液翻涌刺激着每一处神经,冲动呼之欲出。
夏澈尚未察觉危险,自知理亏,拍了拍他胳膊:“我这就起来,你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