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不提杭州虞墨戈问道。
容嫣摇头。我自然也想随您去杭州,可到了那没个引荐依旧是无路可行,与苏州又有何区别呢就算外祖家能帮忙,我不还是得先去应天府招呼一声吗。
谁说一定要沈氏帮忙,杭州有个说话比他们还管用的。虞墨戈笑道。
二人对视,容嫣被他笑得疑惑不解,好奇道:谁
虞墨戈敛色,淡淡应:秦抚台。
容嫣恍然,怎就把他给忘了,浙江巡抚秦敬修,秦晏之的父亲她曾经的公公。
突然提到他,容嫣有些尴尬,窘迫地垂目道:这,可以吗
如何不可他毕竟是你父亲的同窗挚友,你的忙他一定会帮的,他一句话可比沈氏相求还要管用。
这容嫣明白,她是想问:您不介意吗
虞墨戈笑了,想了想道:介意啊,可你开心更重要。
容嫣蓦然抬头,看着他眸光闪动,兴奋感激。可想到要面对的人,她也有那么丝丝的不安。虞墨戈看出来了,拍了拍她的小脸道:放心,有我在,我会陪着你的。
第十个天头,二人启程赶往杭州。
在松江这九日,他们聊尽了纺织计划,然此刻在路上,二人相依竟没话可说了。这会儿容嫣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话题这么少,她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他。
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又厌恶什么,她统统不清楚,连他的身世都是最近听叶衾讲的,她甚至猜不出眼下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可自己的心思他却了如指掌。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默默为她付出,她想回报他想对他好竟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想着想着,容嫣莫名有点失落。悄悄地靠在他肩头,一根根地摩挲着他的手指。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薄茧依旧触感清晰。他都三年多没带过兵没摸过冷刃了,怎这茧子还在……他对她还真是个迷。
您能与我说说您的过去吗她软语轻声道。
他顿了顿,蓦地握住了她的手,从她的摩挲变为他的揉捏。小手软绵绵的,柔弱无骨,柔得人心也跟着软了。
为何问这个。他问道。
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她柔声道:我都要嫁给您了,可我却发现我对您一无所知,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妻子。
 
p;虞墨戈笑了。那你不该问过去,应该问将来。
将来她仰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笑意佻薄,撇嘴道:未来不可知,如何问。
谁说的,过去才是改变不了的,唯有将来能够掌控。
也好。容嫣来了兴致,盯着他笑道:那您便说说未来吧。
虞墨戈眼帘半垂,侧目看了她半晌也不开个腔。忽而勾唇揽过她道:少了个人,这话可不好说。
少谁容嫣挣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