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清匆促间却没有任何慌乱,他左手同样凝成剑指,试图挡住戒尺。
只是戒尺也如一团小小的沼泽,剑指穿过戒尺,没法起到任何作用。
戒尺又再度硬化,落在了周季清的脑袋上。
砰!
周季清被这一戒尺抽得在地上翻滚而出,砸在了擂台上,眼看就要摔出了擂台,他右手屈指在擂台石板上抓出了划痕,才在擂台边界止住了身影。
这一戒尺没有敲破他的脑袋,那是因为他用真气防御住了脑袋。
但饶是这样,周季清的口鼻有鲜血溢出,他晃了晃头,才算从头晕目眩的状态恢复了一些过来。
周叔清浑身都化作了一片沼泽,看起来更似一个怪物而不是人,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处境不妙的周季清。
甚至没有乘胜追击的想法,因为没这个必要。
擂台之下的众人也是惊愕地看着周叔清。
刚才周季清那直指心脏的一剑居然没有效果,难道周叔清形成这种状态已经没有任何伤害能伤害得到他了吗?
周季清觉得头昏脑涨,但他还在笑:“啊,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可惜我没有。”
周叔清冷哼道:“不必,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不要这个所谓的沼泽体质。”
“我只能修炼与此有关的功法和武技,一个不小心还会对我的体质造成冲击,小时候断手断脚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得必有失。”
周季清没有笑,他只是脸色肃然道:“刚才你要是不给我喘息之机,我可能就要摔下擂台输掉这一场了,为什么要停下来?”
“有意思。”周季清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口鼻之间的血,站起身,轻轻一拍背后剑匣。
乌黑的细短剑从剑匣中弹射而出。
所有人都是定定地看着那柄落在周季清手中的黑剑,剑长两尺,两指宽,看起来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