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陆行之那避而不及的倒霉样,一看就知从前被缠怕了。
说话间,内务府的掌侍邀苏烟上台。
苏烟应下,余光中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入了内场,没找位置坐,而是寻了个僻静的角落。
是陆行之。
苏烟浅浅一笑。
一片翠绿色的竹叶下,她端坐着抚琴,十指纤纤、琴声悠扬;
与她一米之隔的地方,闻兮在案桌前徐徐写下诗词一首
女子貌美如画、男儿温润如玉,当真是才子佳人、珠联璧合,台下拥挤的看客们无不为之动容、盛赞叫绝。陆行之斜倚在香樟树下,双臂慵懒地环在身前。
台上的她如同晕了一层薄薄的光,金色的,温暖又灼目。
他的心在这一刻得以平静,平静到近乎安稳。
一曲毕,台下掌声雷动、恭贺不断。
有仰慕已久的学弟上台问苏烟要签名,有多情少女围着闻兮羞涩不语,还有国子监的夫子强行将苏烟和闻兮凑成对、让他俩共同作幅画。陆行之就这么看着,既不靠近也不往前冲,静静地呆在原处。
他面上神色很淡,看不出悲喜、看不出起伏。
陈宝儿要到闻兮的签名后,激动得差点尖叫。
她被来来往往的人挤下台
“姐夫,你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愧疚,所以不敢靠近阿姐吧?”
“还是说你压根不担心阿姐被人抢?”
“我要是你,我早慌了。
陆行之失笑,“你什么时候见我慌过?”
言罢,他信步走上台。
高大的身形是优势,无论走到哪都是一座巨大的小山,给人以无限压迫感、会让人不自觉避让。
他笑着同众人打招呼,极其热忱地拍了拍闻兮的肩,又对国子监的夫子们表示感谢,说授业解惑之恩无以为报,他很支持苏烟参加这样的活动。有看热闹者不嫌事大,笑着调侃,
“陆将军,谁让你当年不好生学习?你要是
像闻兮这样才学出众,今日上台的可是你。”
陆行之就笑,大大方方将苏烟揽入怀中。
“没事,我娶到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