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袍中年沉吟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说以苏奕如今的实力和手中的底牌,已足以灭杀霍天都这等人物,可他终究无门无派,万一被一些不开眼的老东西盯上,终究会是麻烦。
翁九当即说道:主上所言极是,明面上,如今的大夏修行界看似风平浪静,可在暗中,一些从暗古之禁中延存下来的古老道统,以及异界夺舍者的力量,早已是蠢蠢欲动。
就像如今的九鼎城内,因为一场兰台法会,来了不知多少狠角色。这等情况下,若让苏奕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注定会给他引来数不尽的麻烦。
布袍中年点了点头,道:老九,由你麾下的暗灵卫动手,封锁有关苏奕的消息。
说到这,他轻叹道: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他很清楚,对那些个神通广大的修行之辈而言,要想知道梳云湖一战的细节,根本就难不住他们。
至于霍家,布袍中年倒不担心什么。
作为大夏三大宗族之一,谁会蠢到把这等耻辱的丑事宣扬出去
翁九肃然领命:喏。
水老眼神古怪,忽地说道:主上,老奴怎么感觉,咱们现在做的事情,就像在给苏奕那小子擦屁股似的。
布袍中年怔了一下,哑然失笑,道:这就叫有求于人,必礼下于人,不管服不服气,都得认!
翁九禁不住道:主上,我怀疑苏奕那小子可能不会领情,甚至还会埋怨我们插手进来,毕竟,他昨天可说了,不让我们干涉进来……
布袍中年想了想,他纠正道:我们可没有阻止他杀人,只不过是在帮他善后,能一样吗
说罢,他却先苦笑起来。
他们明明是帮忙,可为何……总感觉有些……卑微呢
……
青云小院。
天色愈发深沉了。
苏奕回来后,便让一直在等候的元恒和白问晴去休息。
白问晴临离开时,低声告诉苏奕,月诗蝉一直在房间中等着。
这让苏奕不禁揉了揉眉尖。
在梳云湖刚大战一场,刚回到家,又要耗费心神和力气去收拾月诗蝉体内的巫魔毒蛊。
这感觉,真是累人啊……
不过……
累归累,总不能让人家姑娘白等一宿了。
心中如此一想,苏奕已迈步朝房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