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赵柯问他:“你干什么?”
赵枫拎起她的手,搁在脑袋上,使劲儿蹭了两下,自己念:“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不一会儿……”
“你发神经啊?”
赵柯收回手,嫌弃地擦了擦手。
赵枫拍拍胸口,心有余悸,“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走夜路见到鬼!”
“那你现在不怕了?”
赵枫嘿嘿笑,“没事儿,你镇得住。”
赵柯抽抽嘴角,“滚。”
赵枫乖乖滚回他屋。
转过天一大早,社员们好信儿,早早地出现在大队大院儿,等着听,谁拿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赵新山、许副队长、牛会计都来得早于赵柯。
社员们扬起声儿问他们:“大队长,啥时候公布啊?”
赵新山没太睡好,语气生硬地说:“着啥急,人不还没来齐吗。”
谁没来?
众人一瞧,可不是赵柯一家还没来。
路上,余秀兰呲哒赵柯:“回回儿你都得磨蹭到点儿,你就不能早点儿吗?”
起床有起床气,上班有上班气。
赵柯没啥精神地嘟囔:“又不耽误事儿。”
“咋不耽误?麻溜儿地。”
赵柯麻溜儿走到大院儿,穿过人群走到最前面。
赵新山问她:“你来公布?”
赵柯不推辞,直接站到方凳上。
社员们、知青们全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赵柯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说:“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给赵瑞。”
所有人都看向赵瑞,赵瑞本人也震惊地瞪大眼睛,“我,我吗?”
怎么会是他呢?
谁都没想到会是赵瑞。
知青们昨天讨论时,也都没算上赵瑞。
现在工农兵大学也是有标准的,二十五周岁以下、未婚、有一定知识基础……
赵瑞其他两项附和,但是,刘兴学提出质疑:“他不是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