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婶儿就要钱,甚至不顾赵新山大队长的权威,一口咬死:“不给钱,他就别想去当兵!”
赵新山厌烦地看着赵二叔赵二婶儿,“就你们这样还亲爹娘?为了要钱,根本不管栓柱儿的心情和前途是吧?”
赵栓柱儿难过地低下头。
赵二叔不吭声,赵二婶儿梗着脖子,不松口。
赵新山严厉地说:“你们不顾栓柱儿的前途,我顾,栓柱儿必须去当兵。”
赵四爷眉头紧锁地抽烟,良久,息事宁人地说和:“到底是亲生的,不好闹得太难看,但十五块钱太过了,不如都退一步,栓柱儿以后一个月给老二家三块钱。”
“三块?打发叫花子呢!不行!”
“不行。”
第一声反驳来自于赵二婶儿,第二声来自于刚跟赵小草进来的赵柯。
赵柯进屋,毫不含糊地说:“要是全都胡搅蛮缠,以后大队还不得乱套?三块?三毛也不行!”
随即,赵柯看都不看赵二叔赵二婶儿夫妻,转向赵四爷和赵新山,“四爷,大伯,二叔二婶儿说栓柱儿哥是他们亲生儿子就是了?证据呢?有什么证据啊?我还说不是呢!他们这么滋事闹事,六叔六婶儿可以直接报警吧?”
老辈儿最不喜欢家事闹大,尤其还闹到公安局去。
赵四爷沉声道:“赵柯,都是一家子亲戚,犯不上。”
赵柯这才瞥向赵二叔赵二婶儿,“我看二叔二婶儿也没念及亲戚情分。”
赵二婶儿发疯,“赵柯,这是赵家的家事儿,哪有你一个小辈儿说话的份儿!”
赵柯拉下脸,“少跟我来这套,我费劲巴拉领着他们去选拔,你在这儿跟我说什么家事儿?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赵新山支持她:“赵柯是咱村儿的妇女主任,我说有她说话的份儿就有,赵柯,你只管说。”
赵柯就一个话:“有啥证据证明栓柱儿哥是你们亲生儿子?没证据还闹事儿,六叔六婶儿,不用跟他们客气,去我家骑自行车,直接报警!”
“就是我儿子,跟他爹他哥长得像!”
赵柯扯了个冷笑,“空口白牙,你说像就像,我还说我跟大伯、六叔像呢,大伯和六叔都是我爹吗?”
赵新山咳了一声。
赵二叔急忙说:“啥没有证据,全村都能作证,大队还有过继的证明,栓柱儿就是我家亲生的?”
“你们不是不认大队的白纸黑字吗?”
赵二叔一噎。
赵柯冷声说:“既然全村都能作证,赵栓柱儿是过继给了赵建发家,你们没资格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