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若是何时想来了便来,属下这房门没有上锁,随时都能找到属下哦。"
池羽以前的声音忽然在脑海里响起,在这夜色里是如此的真实。
傅云策自嘲地笑了,任由醉意裹挟自己,沉溺幻听里。
"骗子。。。。。。再也找不到你了。"
说完,他推门而入。
这木屋是池羽自己攒着银两建起来的,很小,无厘头却出奇的干净,若不是桌面上一层薄灰,傅云策都要以为,她在这里还活着了。
傅云策掏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一抬眸却怔在了原地。
只见那厅堂中央——正挂着曾经她穿着的那件喜服。
那件喜服在静谧的黑夜中透漏出意思诡异。
他上前细细抚摸,却发觉有些地方,摸着发硬,颜色也斑驳不匀,是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只不过,跟红色的喜服混为一体,无人察觉。
傅云策愣住了,记起那日千羿禀告自己,说池羽并发吐血,正躺在医馆里。
而他当时身边还有着江池月,便冷冷地问道:"死了吗"
千羿顿住,应道:"没有。"
他冷淡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没有就不必告诉本王了。"
他做得如此过分,当下没有察觉,事后才后悔。
池羽最初发病那几年,傅云策瞧着还心疼,吩咐人给她做药膳补身子。
后来似乎是见多了,看惯了,竟也变得麻木了,池羽似乎再也没给自己好好养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