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闭眼,暂时撇散这些思绪,又以徐家孙家无关系来做推断。
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让徐方年回过了味儿?
按道理来说,那天我只是待在徐家,什么都没拿出来过。
我正思索时,唐全又低声说:“少爷,您重情义,我就怕徐方年用徐暖做攻势,你一心软,就原谅他们了。”
出神被打断,我笑道:“唐叔,您多虑了,我不会对一个辱骂我父母在天之灵的女人有任何心软。”
唐全神态总算放松一些。
再之后,我和唐全交换电话号码,并说了我最近晚上都要办事,如果没回来,他也不用担心,有事就打我电话。
唐全表示明白,目光又落在西装袋上,就问我上哪儿买的西装,要不要给我熨一下?他去黄芩家借熨斗。
我摇摇头,说这不是穿的,是死人衣。
唐全被吓了一跳。
困意已经涌了上来,我让唐全去忙活自己的,不用管我,便自行回东屋房间。
将西装袋挂在墙头,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这一觉,我睡得比想象的更久。
设了闹钟都不管用,等我醒来时,天都黑了。
身体隐隐有亏空感,这是舌尖血用得太多的副作用。
视野变得模糊,眼前似是蒙着一层东西,看不清晰。
我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太阳穴,触碰到的却是冰凉条状硬物。
兀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手指捏住条状物,取了下来。
视野恢复清晰了,入目的是泛黄褐色,半透明的镜腿,镀金的夹片,以及略有划花的镜片。
这赫然是那副无边框眼镜!
我眼皮不住的狂跳,扭头看向床头墙。
西装袋开了,皱巴巴地堆在地上,西装依旧挂在墙面,它没有被熨烫过,却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
“谁!?”我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