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前,容安不再外出,哪怕陈知初约她去买首饰,她也拒绝了。
她已经引起了裴家兄妹的怀疑,就算顺利通过那巫医的催眠术,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她只想逃出京城,到一个裴宴笙够不着她的地方。
每每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凝望着自己,问愿意嫁给他吗,她心中便一阵酸涩怅然。
当年和他成亲的时候,他没有问过她这句话,而是施舍般:"我会和你成亲。"
从头到尾,他是被迫的。
和她在一起,他不开心,不痛快。
哪怕她已经尽了全力对他好,他依然视她为耻辱,是他人生中必须抹去的污点。
他痛恨她的一切,现在又为何想要娶一个和她同名的女子呢。
他就不怕膈应吗
而且她并没有感觉到他对现在的自己有多喜爱,顶多不讨厌,偶尔会帮衬一下。
绝对没有到求娶的地步。
他到底想干什么
容安不懂,也不想懂,上一辈子,他已经让她死心了。
……
五月十五是景帝的寿辰,这一天京城热闹非凡,大有普天同庆之势。
镇国公一大早就进宫贺寿了,申时又回府接三位小姐进宫。
臣子家眷只需参加晚上的盛宴即可。
府上现在没了主母,姨娘纵然可以暂代打理庶务,但是出门赴宴这种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姨娘就不够资格了,更别提是进宫。
镇国公也很头疼,前些日子便休书去了临安,想请母亲回来主持大局,然而每封信都石沉大海。
他知道自己闯下大祸,给国公府的门楣蒙羞,更丢了世袭罔替的承爵资格,母亲肯定大怒,不想见他,也不想回京被人耻笑。
等处理完家中大事,他准备亲自去临安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