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顷的怀抱也是。
所以哪怕是谎言,他也咬着牙硬圆了下去。
他在顾顷眼里是幸福家庭长大的小孩儿。
徐入斐无法开口说自己不是,毕竟他任性、天真、孩子气。
他理应是。
坐上飞往新巷的飞机,徐入斐说:“我都要习惯曙城的天气了。”
“那等到夏天,我们可以再来。”顾顷将徐入斐的安全带系好,再去系自己的。
“你不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像在照顾你那些女朋友一样。”
“哪些?”
徐入斐不吭声了。
除夕那夜他哭过后,便常常找茬。
顾顷统统包容,这让徐入斐变本加厉。
到达下榻的酒店,他又开始不配合。
“你去见老师,我在房间睡觉。”徐入斐半躺在床上,双脚踩地,看着天花板出声。
“你确定?”顾顷沉稳道。
“我确定。”
过了一会儿,房门真的关上了,徐入斐把自己蜷缩起来,去摸自己右耳上的耳钉。
可耳骨的那枚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顾顷送给他,打在耳垂上的那一颗。
徐入斐非常难过,难过到又要掉眼泪。
这时门又开了。
顾顷走了进来,把装着精致面包的餐盘放到床边的餐柜上,走过来,一只手抬起徐入斐的脸,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那么轻,那么炙热,简直要融化他的眼珠。
徐入斐的嘴巴张开,几乎就要把真相告诉顾顷。
“是不是很困?睡吧,睡醒了记得把面包吃了,或者直接按铃叫餐,我都吩咐完了。”男人的声音轻柔,犹如一支催眠曲,“其他人都在等着,我不能不去,你记得吃饭,等事情忙完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