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斐顿了一下,说:“我以前就这样。”
少了经济上的压力,人真的能活得轻松不少。
地下室里有些东西是不必留的,就比如那个接漏雨的水桶,徐入斐最后决定把它留在那里,交由房东或者下一任住户处理。
毕竟,漏雨的天花板一时半会修不好,每一样东西存在,都有它的理由。只是他不需要了。
萧筝接着说他的打算。
其实在剧组的时候他就和徐入斐提过,还到处拉人入伙,话说得特别好听,忽悠人一套一套,可惜徐入斐早已过了单纯好骗的年纪,一直给萧筝回复的都是,再考虑考虑。
当下也如此,萧筝再次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工作室。
徐入斐照旧模棱两可地回答,“等我手里的项目完成再说吧。”
萧筝抱怨徐入斐越来越不好忽悠了,徐入斐说是啊是啊。
他倒没有怀疑萧筝的专业程度,况且萧筝的一张嘴确实能说,能拉到不少合适的资源,手底下的员工也都踏实肯干,工作室已经有一个基本雏形,都是一起工作过的熟人。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个很好机会。
工作室的选址在新巷。
八月,华都最热的月份,人走在柏油路上,是被阳光煎熟的烙饼,正反两边都烤透。
徐入斐辞职了。
离职前公司尝试挽留,甚至派安姐出面打感情牌。
但这次,徐入斐的态度意外坚决。
短租房租到这月月底,徐入斐提前把自己的行李打包邮寄,临走前和范晴吃了一顿饭。
她比徐入斐还早离职半个月,实习期没过不需要交接工作。
其实徐入斐手里也只有一个短剧项目,因为他是主策划,项目进程仍由他来负责,后续照样能拿到分成。
晚上,范晴选了一家新开的音乐餐厅,食物味道不错,就是音乐品味有待提高,都是一些短视频的热曲,下一秒就能站在座位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