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斐吓一跳,想了半秒才说:“还是有吧,因为我也要离开这里。还是说我给你把钥匙,你在这里看家?”后半句是开玩笑。
顾顷说:“那我和你一起。”
“我要回新巷,去萧筝的工作室。”徐入斐说着自己的打算,“等找个时间,我们请尚臣吃顿饭吧,他是我朋友……你不要对他抱有那么大敌意。”
顾顷说:“你不放心我?我知道分寸。”
他这么说,徐入斐也就信了。
剩下的一星期,两个人几乎不出屋,除了吃睡就是做运动,户外的运动、室内的运动。
徐入斐甚至有时候会搞不清,脱衣服到一半,顾顷才提醒他:“小斐,我的意思是去外面跑步……不过这样也好。”
好什么好?不好!
徐入斐简直想哭,也确实哭了。
在细细密密落雨的窗下,趴跪在沙发上轻轻抽泣。
“骗子,混蛋。”
他用这些称呼叫顾顷。
“小斐、宝宝。”
顾顷则用这些回应。
徐入斐舒服的时候也会说好话,叫顾顷“哥哥”。
离开那天稍显不舍。
邻家擅长捣乱的男孩特意来到徐入斐的门前,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给徐入斐道歉,要他不要生自己的气,还把攒下的零用钱全部塞进徐入斐的手里。
硬币滚落在地,旋转一圈,“啪嗒”落在鞋尖。
徐入斐分外诧异。
手机坏掉的事他都快要忘记了,而且已经修好了。
拉不下面子的小孩儿一直没来道歉,他还以为对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