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脸上有刀伤,艾瑞克鼻青脸肿的,孟凡和罗莎琳最为严重,一个被削掉了耳朵尖,一个右手打着石膏,看起来就知道他们这几天累得够呛,但和他对视上时还是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猴子边哭边笑,罗莎琳则抹了把泪,嘴唇颤抖着冲他比了个口型:吓死了……
无论如何,季庭屿都不愿意怀疑这帮人会害自己。
“你们先出去,我收拾下东西,下午回基地。”
他说完几人就吸着鼻子点头往外走,桑布端碗进来,季庭屿还没伸手,贺灼就已经接过去。
于是几秒之后队员们听到身后传来如下对话——
“放桌上吧,晾晾再喝。”
“现在就喝,晾着也不会变甜,凉了只会更苦。”
“你一天天的真能给人烦死!”
“不就喝个药,你撒什么娇?”
“我撒个屁——唔……等等、慢点喂…都流出去了!”
吃瓜众人满脸:???
什么流出去了?
要说这个他们可不走了,鬼鬼祟祟地退回去,很快门缝里就摞了一排脑袋。
他们看到季庭屿坐着,贺灼站着,一手端着碗,一手压着季庭屿的脖子,面无表情地灌他喝药。
让人惊讶的是,季庭屿不仅没生气,还就着他的手视死如归地把药喝完,然后板着一张恨不得吃两个人的臭脸瞪着人家:“我真是让你气死了!”
贺灼抬手就在他的小猫耳朵上揪了下:“你下次再喝一半吐一半,我就换个方式喂你。”
嘶……这感觉怎么说呢?
亲密得过头,却又自然得好像他们本该如此一样。
“那人谁啊?”罗莎琳小声问。
“就那个开车上雪山的哥们儿么。”
“他和老大关系怎么这么好了?才几天啊,我们找人找得屁滚尿流,他俩却好像打通了患难见真情的副本?”
“嘿嘿,春天到了,又到了小动物们繁衍的——”
“闭嘴!”沙漠青把自己胸前的腰链扯得乱七八糟,气呼呼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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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后,季庭屿问贺灼:“你觉得卧底是谁?”
“首先排除孟凡。”
“为什么?”
因为前世你付出了耳朵和双腿都没能救下他,那只大兔子死在了尼威尔抢劫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