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洗的时间有点长,出来的时候,祝鸢已经快睡着了。
他碰碰她的脸。
“去洗一下。”
祝鸢迷迷糊糊的,哼哼了两声。
池景行挑了挑眉。
“我抱你去?”
祝鸢又哼哼。
池景行抱她去浴室,过程中没忍住,又把她按在水里来了一次。
祝鸢连连求饶,到最后声音都带了哭腔。
这一夜睡得很沉,天还未亮,祝鸢便被电话铃吵醒。
她看了一眼来电人,瞬间清醒。
害怕吵醒池景行,她躲去卫生间接起电话。
“妈妈。”
祝鸢轻轻叫了一声,忽觉鼻尖酸酸的,差点就要忍不住。
她捂住自己的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鸢鸢,怎么了?怎么声音不对劲?”母亲楚兰关切问道,“是不是妈妈吵醒你啦?”
“没有,”祝鸢道,“我刚在刷牙呢。”
楚兰笑了笑,“鸢鸢啊,对不起啊,前段时间阿屿家里有筵席,忙了好久,你看你回国这么久,妈妈都没空来看你。鸢鸢,最近过得怎么样?回国后适不适应?”
祝鸢闭了闭眼。
她进监狱的这两年,一直瞒着父母。
父亲本就重病在床,若是让母亲知道自己也出事坐牢,怕是让老人家没有指望了。
进监狱前,她把自己的电话卡给了时麦,骗父母说出国封闭集训两年。
时麦定时定期和祝鸢父母联系,里面有一些祝鸢提前录好的音频,为了防止露馅,每次都是匆匆挂断。
出狱后,因为母亲在贺屿家,也不知是不是贺屿故意,母亲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连出来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现在,她依然不敢和母亲坦白贺屿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