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天都在帮他,让祝鸢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鸢鸢,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贺屿一步步走向她,露出一丝讨好,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我不忍心看着你妈妈入狱受苦,更不忍心看着你爸爸和你天人永隔,鸢鸢,你也不想的,对不对?”
祝鸢险些站不稳。
这是她第一次对贺屿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她一点一点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门上。
“你……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贺屿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伸手打开!
他的眼神划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又很快隐匿不见,只是看着她喃喃道,“鸢鸢,你别这样。”
祝鸢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她想也不想,一把推开他,接起电话!
“祝鸢小姐,这里是海市第一医院,你父亲突然陷入昏厥,失去体征,需要马上手术!请你务必尽快来医院签字确认!”
“轰——”
祝鸢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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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讽刺,有朝一日,祝鸢竟然还会坐上贺屿的车。
去医院的路中,祝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需要用指甲狠狠掐自己,才没有让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能哭!她不能在贺屿面前哭!
等待红灯的间隙,贺屿转过脸看向祝鸢轻微发抖的身体。
看见她这样,他也很难受。
贺屿伸出手去握住她冰凉的手,“鸢鸢,别怕,有我在……”
谁知,祝鸢却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瞬间挥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憎恶,贺屿深深看进她的眼里,却怎么也捕捉不到半分曾经的爱意。
“贺屿,如果我爸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和你拼命。”
良久,贺屿都没有说话。
一下车,祝鸢看也不看他,直奔住院大楼!
贺屿把车停在路边,沉沉的眼神看着祝鸢跑远的方向,直到她渐行渐远,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
他才终于露出一丝悲切的笑意。
“好啊,鸢鸢,就让我们一命还一命,一直互相纠缠,直到死,好不好?”
……
病房内,祝鸢的父亲正在被抢救,那些骇人的机器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就像一道足以摧毁一切的惊雷,划破她原本平静安宁的人生。
祝鸢竭力隐忍着,几行眼泪却依然重重地砸了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用力地挥手抹干眼泪,深呼吸几次,双手握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有护士出来拿药,不小心撞到祝鸢,明明力气并不大,但她却忽然跌倒在一旁的长椅上,就好像好不容易打满了气的气球,猝不及防地被人扎破。
“这位小姐,很抱歉。”护士急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