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池景行的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不满。
“我不是说不用急?”
祝鸢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
他要她走,还要怪她走得太快?
祝鸢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但就是足够识趣。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气喘吁吁:“打扰池少几个月了,快些搬走,也好给池少腾位置。”
时麦之前和她说过,苏梨要回来了。
所以他便迫不及待让她走了?
池景行淡淡地拧了拧眉心:“你找到地方住了?”
祝鸢内心自嘲,是啊,她多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可她面上依然镇定:“不劳池少费心,总不会露宿街头的。”
池景行看了她一会儿,反倒是嗤笑道:“是,祝小姐魅力这么大,有男人替你开酒吧,自然也能找到男人为你开个酒店。”
祝鸢猛地抬起头来,恰好就看见了池景行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
祝鸢内心的火气刹那间升腾起来,从晚餐开始就暗藏在心里的怒意此刻就像泄了洪的水一般,她面无表情地扯起嘴角,眼眶却隐隐地红了红。
“也是,反正在池少眼里,我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
她强忍着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微颤。
“我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只会对着男人一味索取的菟丝花,没有自己的人格和尊严,不是吗?”
池景行看着祝鸢有些倔强的脸,没有说话。
祝鸢说完话,缓缓垂下眸,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沉默地从池景行的身边经过,一言不发。
她发梢上面的味道淡淡地钻进了他的鼻腔,明明是很清新的味道,却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他忽然抓住了祝鸢的手腕,纤细的手腕在他的掌心里似乎能感受到骨骼的位置,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今晚先住在这里,明天我找人给你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