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姜佩佩特意停顿了一下,才缓缓继续说,“那次元宵,是你在我糕点里加了旁的东西。”
姜雯见她原来什么都知道,甚至险些当面揭穿,吓得面色如土,尴尬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倒是姜佩佩不急不缓地继续说着:“姜家的规矩,不得对自家的姐妹下手,不管是如今在府上,还是将来同去了长安城,养父向来要求我们相互扶持,否则,下场你我都该明白的。”
姜雯早就瑟瑟发抖。
“你放心,”姜佩佩瞄了她一眼,“我不会去养父那里告发你,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慈悲,你好自为之吧,权当我报了当初入府时,你愿意分我一块点心的恩情。”
说完,姜佩佩便转身走出房间,跟往日不同的是,她走的极快,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她确实是厌了,在姜府这些年,她能看穿很多人很多事,却很多话都不能说出口。
也许,去了长安城,有了新的生活,会让她变得不一样。
姜雯还站在原地,眼中满是凄凉:“你凭什么要慈悲?我,我不需要。。。”
只是可惜,姜佩佩已经走远,再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姜佩佩随着夜王的车马一路直达长安,到的时候正是半夜。
夜王紧紧拥着姜佩佩从马车上下来,姜佩佩戴着面纱,虽然已经掩去半张脸,就单那一双眸子就引得旁人不断偷看。
很快,夜王深夜带回一个绝世美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城。
当今皇上听闻此传言后,冷言讥讽:“看来不消几日,夜王又要寻个由头往宫里送人了。”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就传出夜王得了一个绝世美人,并留在身边做侍女的消息。
传言一出,皇上倒是有些安摁不住了,是怎样的一个绝世美人竟然能让夜王留在身边伺候。
正在皇上疑惑的时候,嘉贵妃堵着嘴走进寝殿:“皇上,您这回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呀!”
“爱妃这是怎么了?”皇上定了定神,拉起嘉贵妃的手问道。
“还不是夜王么?”嘉贵妃梨花带雨地哭诉,“臣妾本姓的家中有个表弟,本是仪表堂堂知书达礼的好男儿,又适逢门当户对的人家,刚定下婚约,就被姜家一女子勾了魂,半夜被骗出去赴约,不曾想这一去就丢了性命。”
“丢了性命?”皇上皱起眉头,“这人命案子,报官便是了,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怎得能扯上夜王?”
“皇上有所不知,我母家人跑去找姜家女子讨说法,却偏偏被夜王拦着,非但不给做主,还硬生生逼着我母家人向那jian人道歉,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当地,我母家夫人本就丧子心痛,又被这番羞辱,如今躺在病榻起不来,已经快要撒手人寰了。”
“夜王,似乎有些过于放肆了!”皇上狠狠地拍了拍桌案。
嘉贵妃又道:“皇上想必也听说了,夜王昨天深夜带回一女子。臣妾听母家人传来消息说,那女人正是姜家女子,生性狐媚,伶俐狡诈,惯会勾引男人。”
嘉贵妃紧紧拉着皇上的衣袖恳求:“臣妾知晓夜王的权势,眼下皇上不能轻易动他,可是那小jian人一定不能作罢,否则我母家的颜面该往何处放。”
皇上宇文桓微微眯眼,目光深邃,缓缓说道:“爱妃放心便是,这笔帐朕一定会帮你和你母家算个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