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喃在一个风和丽日的午后,走在从餐厅到图书馆的路上,产生了怀疑。
她的一切都是楚越给的,学习、生活习惯,处理问题的能力,解决麻烦的底气。
那这省出来的一年,并不能归功于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霸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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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大洋彼岸,适应能力再强的人,同样缺少归属感,在这个时候家人便显得尤为重要。楚迟宴隔段时间就来许喃面前晃悠,美其名曰照顾她。
那天他来公寓找许喃,敲门没人应,电话联系不上,最终找房东太太开锁,进门看到满地狼藉,许喃抱着一瓶酒睡倒在地板上。
楚迟宴晃了她半天,就差叫救护车,许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他还一愣:“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姐姐,我还以为你喝死了。”楚迟宴目光在不大的房间逡巡,蹙眉,“安眠药和酒混着吃,你是不要命了吗。”
“忘记自己吃药了。”许喃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揉太阳穴,这会她晕得要命,胸口恶心,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心想这夜怎么这么漫长。
楚迟宴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枚,出来留学也没锻炼出多少生活技能,并没有帮许喃收拾房间的想法。
“你这品味还真不差,都是好酒。”他把许喃囤酒看了遍,啧啧称奇,绕回她跟前,面对面坐下,问:“我能问问你这是为什么吗?”
许喃还没答。
“卧槽!不会是因为失恋吧。”楚迟宴一拍大腿,吓得许喃刚合住的眼皮颤了颤,“我之前都忘记问你,你出国了李衡怎么办?看你这架势,是分手了,他甩的你?你在央大念到一半没个征兆突然出国,不会那时候就分了吧。”
楚迟宴一口一个“分了”刺得许喃心口疼。
“艹,我之前还觉得他对你不错,很有责任感,呸,我就他妈眼瞎。”
“确实。”许喃凉凉地接道。
“……”
可能是精神压力过于大,加上到陌生国家有点水土不服,许喃那段时间智齿发炎了。
吃了几次消炎药,等炎症缓解后,去医院把智齿拔了。
拔完牙后暂时没办法进食,许喃回家后坐在沙发上打盹睡着。
楚迟宴自打得知许喃精神压力大,有什么社交活动便喜欢叫上她。
这周末定好了自驾的行程,他按约定时间来接许喃出发,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之前醉酒的事让楚迟宴啰嗦了好一阵,许喃为求清净留了把钥匙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