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大骇,拼命功聚双手,手中宝剑急刺向大罗刀,眨眼间剑刃已经格住大罗刀,王石心中一喜,突又感觉不妙,剑上的内劲仿佛泥牛入海般不知所踪,而大罗刀轻飘飘的就像是砍到了棉花上一样。
王石暗叫不好,还不及撤剑,就听端木沉舟一声冷笑,手腕一抖,大罗刀陡的一跳,直直向着面门挑了过来,王石只来得及侧头一躲,一声惨叫,台上淳亲王大叫道:“王石”只见王石的左臂已被大罗刀斩断,端木沉舟飞起一脚,将王石踢倒在大殿立柱之下,生死不知。
端木沉舟身形一转,又向淳亲王冲了过来。
淳亲王心胆俱裂,急喝道:“放箭。”嗡嗡声又响了起来,数百枝箭同时向端木沉舟射了过来。
大罗刀轻轻在地上一拍,端木沉舟身影飘忽,绕过一个诡异的弧线,堪堪避过弩箭,挥刀割向淳亲王。
解空一喧佛号,枯木禅杖快挥出,截住大罗刀,闷响声连响七下,解空竭力封住了端木沉舟快如闪电的七刀,勉强将端木沉舟挡在人墙之外。
端木沉舟一进一出,身上便多了好几处伤痕,都是被连弩刺伤。
此时广场上武艺高强的刺客都已经开始四散突围,端木沉舟厉啸一声,轻抚大罗刀,竟还向着淳亲王再冲了过去,漫天的箭雨无法阻挡大罗刀分毫,刀光陡亮,如同一轮圆月,罩向了淳亲王所在的人群。
解空全力抵挡,枯木杖与大罗刀刚一相触,解空便觉一股巨力沿着棍身传了过来,胸口一闷,再吐出一口鲜血,拉着淳亲王跄踉后退。
端木沉舟也被反击之力所阻,落入凤舞营的包围之中,刚一落地,周身再添几处伤口,凤舞营除擅施连弩外,武艺也是了得,尺许长短的弯刀,招招不离端木沉舟的要害,以命搏命,就在刚才微微停顿之间,端木沉舟便被刺中了三四刀,虽移开要害,一时也是鲜血淋漓。
端木沉舟怒极反笑,大笑道:“好,好,接我大罗刀。”说罢身随刀走,犹如游龙一般穿插在人群之中,只攻不守,竟比凤舞营将士还凶狠三分。
解空拉着淳亲王退到人墙之后,控制广场的凤舞营将士也迅收缩过来,围在李承烨身边,将弩箭对准端木沉舟。
刀光飘动,仿佛山间的流云,比起刚才霸冽的刀法显得格外的轻柔和淡然,杀机却更加的汹涌,有形无迹,刀光拂过,仅剩下五名凤舞营将士还在苦苦支撑。
淳亲王见状,脸色一厉,阴狠喝道:“放箭”
又是一阵机括弓之声响起,乌黑的弩箭朝着端木沉舟和剩余的五名凤舞营将士刺了过去。
解空微觉不忍,单手合什道:“阿弥陀佛。”
李承烨眼角微微抽搐,箭雨之下五名凤舞营将士命毙当场,端木沉舟被侍卫缠住,闪避不及,也身中数箭,倒退飞出。
端木沉舟冷喝一声:“不亏是定北候,果然心狠手辣。”说罢翻身跃上在中堂屋顶。
李承烨见状大喝道:“半数,放箭”弩箭再次射向端木沉舟,不过这次只有半数弩箭,在端木沉舟快如鬼魅的身法下,竟然无一见功。
凤舞营将士大骇,忙重新上箭,就在这顷刻之间,端木沉舟已经从淳亲王头顶扑下,刀如狂风,卷的弩箭东倒西歪,命中者寥寥。
解空鼓足全身功力,大喝一声,枯木禅杖迎头击上,端木沉舟连人带刀弹起,被枯木杖撞回了在中堂屋顶。
解空吐出一口鲜血,缓缓坐到,再无一战之力。只听端木沉舟长笑一声,状如天魔般再次杀了过来,凤舞营将士都已来不及换箭,纷纷抽出弯刀,护住淳亲王。
及眼的刀光,映得一众侍卫脸色苍白,便是李承烨也面露恐惧之情,大罗刀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