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出去的时候有点微醺,她没喝酒,但出来时夜风一吹,莫名有点上劲。
撑着胳膊靠在车窗边,可司机却忽然停下车。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司机说:“温小姐,那好像是七爷的车。”
温颂思绪一下清醒了,隔着车窗朦胧地去看那辆把他们逼停,正在路边打着双闪的车。
心里想到今晚包间里发生的事。
那张房卡,他和那女人的对话。
温颂拿起包,只道:“我去一趟,你别等我了,晚点直接回家吧。”
“好。”
温颂要上那辆卡宴前手握在车门把手上迟疑了下,想到可能是这两日的新闻,所以,他连来接她的车都换了个标。可即使如此,对外还是那么招摇。
她真的很怕有一天这种关系被人知道,被常人知晓,被郁家的人知晓。
也怕有一天报纸上的那则新闻不再是某神秘对象。
而是她温颂。
嫁给他郁承礼的人,是温颂,是那在郁家住了好多年,以前一直喊他七叔,是那地位低下早被人唾弃的温颂。
她手指微微犹豫,但还是打开了门,坐了上去。
车后座,男人早已一改饭局上的慵懒寡淡调,缄默又沉稳清冷。
他在朋友面前才是那样,私人时候会很松弛,但他在郁家、在家人面前并不是。温颂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郁家的长辈,是她每次远远望着,永远不可僭越的存在。
他的衬衣纽扣微微解了两颗,有些诱人。
他那张脸庞还是俊美且欲,带着极强的张力。
温颂还记得被他那只手掐着后颈吻的感觉,窒息,像溺了水。
强势,且叫人害怕。
他在工作,已是靠在后座翻看起财报,指节纤长。
“七叔。”温颂上车后,轻声客气喊他。
他也出声:“你今天晚上对那女的有没有什么意见?”
她说:“没有啊。你自己的事情,我怎么好干涉呢。”
她这样讲,郁承礼视线也从文件上移开,落她脸上两下。
他扯下唇,笑了笑。
“是。”
“跟曹昊强合作,没有动用我的关系,也是为着不干涉我们夫妻俩互相之间的事?”
温颂眼睫轻眨两下,车窗外街道上闪过的路灯如走马灯地在她那张秀白脸上一道道划过。
“嗯。这不是当初我俩说好的事么?”
郁承礼把手边钢笔放下,插回一旁的夹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