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这么仔细注视她,不是以一个父亲看待女儿的眼眶,而是以一个男人看待女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夜潜移默化中已经发生了改变。
即使不愿承认,他也跨出了最后的底线。
秦河并不懊悔,他有信心,能照顾好她。
手指轻柔将她光洁额头上碎发拨开,秦河端详她熟睡的脸。
秦素素左边眉骨上有个小小疤痕,那是她小时候磕伤的,当时眉骨上缝了两针,秦河非常心疼,反复问医生会不会留下疤。
多年过去了,疤痕已经很淡,几乎看不见,他却清清楚楚记得位置。
从那一次之后,他就发誓,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受伤任何伤害。
那一夜,秦素素睡得特别好。
自从外面肆虐起病毒后,她已经有很多夜晚不敢睡觉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大中午,秦素素起来感觉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穿好衣服下楼,正好赶上秦河做好了饭。
两人对坐倒是表现得都极为自然,秦河还有点意外,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家伙这么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秦素素实则内心慌乱无措,脚趾在桌下卷缩起来,脸上装得很平静。
她低头吃饭,不敢直视秦河的眼睛。
昨晚自己肯定疯了,爸爸也疯了,不过想想外面的世界,现在谁不疯呢?
她已经在家困了几个月了,她都不敢想象,要是他们俩人再继续这样困下去,说不定不出一年,她都能生出个小人来了。
秦素素吓得一哆嗦,饭碗差点掉了。
秦河一把接住,满目笑意道:“吃饭,碗拿好。”
还好这份尴尬没被发现,外面再次来了不速之客。
秦河听见了动静,拿起猎枪嘱咐她躲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素素听见了交谈的声音。
她跑去窗边看,原来是上次卖秦河猎枪的那个战友。
两人这次依旧交易了什么东西,秦素素倒是有点担心,爸爸一直这么给对方东西,不怕他们坐吃山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