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引风本来就愧疚得要死,听她一哭,简直要疯了。
红着眼睛也流着泪抱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一直在说:“对不起……”
而牧引风越是这样说,霍玉兰也是难以从那种时空错乱一样的感知里面清醒。
最后她伏在牧引风的肩膀上大哭,半跪在地上委屈得像个孩子。
而牧引风彻底被她哭得心碎。
他咬得自己口腔血腥弥漫,他甚至在想,他好像真的不配拥有一个正常的亲人爱侣。
他让她这么痛苦,他是不是应该放手?
但是最后牧引风还是只能说“对不起”,因为他真的没法放开她。
两个人阴差阳错地抱着哭了一通。
然后这么多天以来有些变质的感情,突然间又恢复了。
或者说比从前更加浓厚,像醇香的酒液,香气扑鼻,醉人心肺。
他们本来只是在夜里才会亲近,做一些不能见人的事情,但是今天早上,却没能忍住擦枪走火。
他们面对面侧躺着,霍玉兰一条腿骑着牧引风的腰,清早上分明洗漱完就要下楼了,这会却又滚在了床上。
霍玉兰穿着裙子,牧引风西装笔挺,乍一看只是在相拥亲吻。
但是白色的裙摆下遮盖的是难分难舍的彼此,牧引风的衣领都没有解开一颗扣子,领带还好好地打着呢。
但是这个姿势他倒是能用得上力气,扣着霍玉兰肩膀避免她被撞远的手臂青筋凸起,难得彰显了几分强势。
莫宁今天来得不早不晚,但是他在楼下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
牧引风才被满脸餍足后松弛又惬意的霍玉兰推着下楼。
“反正也晚了,吃过饭再走?”
霍玉兰弯腰凑近他的耳边,在他耳朵上轻轻抿了下。
牧引风的面色透粉,刚刚洗好过的长发湿漉未束,没有来得及做造型,只能先去公司再说。
他点了点头,又和霍玉兰一起吃了个早餐。
等终于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莫宁都觉得撑得慌。
他没吃,他被狗粮塞饱了。
他瞎了,他为什么要看到老板夫人在桌子下面勾老板的腿呢?
老板是个残疾。
人性呢,道德呢!
他的眼睛谁理赔!
而牧引风由于今天早上走了个火,生平难得迟到了。
而且头发都没有打理,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干得差不多了,顶着一头蓬松的自然卷白发进门,大厅里面包括等电梯的时候碰见的所有员工的嘴里都能塞下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