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宁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你别想太多,跟你没关系。杨建业那人就是个小人,小人得志总是要蹦跶蹦跶的。
有没有孙成才那件事他和我爸也不是一路人,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
所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说白了,孙成才在杨建业的心里,位置没那么重。
杨建业根本不会因为他特意去做什么。”
沈宁宁话里的意思很明白——
像杨建业这样的势利小人,除非让他有利可图,不然他不会替任何人办事。
是他的女婿又如何?他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虽然拾月心里还是很愧疚,但不得不说宁宁姐的话还是让她好受了些。
又走了一会儿,拾月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感觉到了她的动作,沈宁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是之前去过家里的冯处长。
此时的他两只手各拎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低着头在快步往独栋那边走。
她不由得冷笑了声。
“好像是刚才去过家里的人。”拾月看了看她,说。
“嗯,又去巴结杨建业了,他那总务处处长就是舔杨建业舔来的。”杨宁宁淡淡地回答。
拾月听了这话又朝那边深深望了一眼。
此时还是午休时间,加上外面风急雪大,家属区这边外面基本就没有人。
冯处长低着头溜着边儿步子走得飞快,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拾月一直盯着他。
盯着他走到一个小院前停下脚步,然后熟门熟路的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那个小院就是杨家?他们家怎么不锁门啊?”拾月问道。
“这是学校,门口有人站岗,不是熟人领着外人根本进不来。一般没谁会连院子门也一起锁着的。”杨宁宁跟她解释。
拾月想了想刚才那个姓冯的推门而入时的情景,忍不住说:“这习惯不好,谁不谁的想进家里就进来了。”
沈宁宁显然也想到这儿了,赞成地点头:“回头我得跟我爸说说。”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想起了现在的处境,自嘲地笑了下:“没什么可说的了,也住不了几天了。再搬家就搬到食品厂给临时租的大杂院了,到时候我爸妈不用说也会记得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