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是洛怀珠那双能瞧见沾了泥土足衣的破鞋,以及满是灰尘,磨得边角破破烂烂的裙摆。
洛怀珠拍了拍身上的碎叶,朝他行礼道谢:“多谢救命之恩,你是沈大郎身边的护卫?”
银面人轻轻点头。
“他可还安好?”
银面人点了点头,做了几个手势。
洛怀珠睁着一双杏眸,满眼疑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银面人手势停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摆摆手。
“你……不会说话?”洛怀珠小心猜测。
银面人利落点头。
洛怀珠垂眸,眼神微闪。
“那你会写字吗?”
银面人摇头。
难怪沈昌所为,总是传不出半点风声来,原来办紧要事的人,都是哑巴白丁。
“不知该如何称呼壮士?”
银面人点了点自己脸上的面具。
洛怀珠迟疑道:“昆仑奴?”
银面人摇头。
洛怀珠想了一下:“不会就叫银面这么……”
“随便”二字还没出口,就见对面人点了头。
她还想说些什么,冷不丁一阵风刮过,她冻得直打喷嚏,不住颤抖。
春日凉,森楚水汽大,阴暗潮湿,更是寒上几分。
银面将自己的袍衫脱下来,递给她。
洛怀珠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厚实皂衣,又瞧瞧只穿一件窄袖中衣的银面,没有伸手去接。
银面却误会她嫌弃衣服脏,展开抖了好几遍,拍干净上头的灰尘,才重新递过去给她。
洛怀珠推回去:“我不是觉得它脏,你穿太少,要是着凉就不妙了。”
战力在他处,得先保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