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气得直跺脚,"结果爷爷就是不许爸爸出手帮金氏,你说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帮了金氏也等于帮了咱们家不是吗。
二哥你马上要娶柔儿妹妹了,这事儿不解决咱们沈家也颜面无光啊!"
沈惊觉眼神阴沉,快步上楼。
……
叮——咣——!
沈南淮坐在轮椅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茶杯就往地上摔。
老头子活了八十年,越老脾气越大越乖张,一言不合就开始桌面清理。
秦姝用丝帕哀然地抹泪,哭哭啼啼地瑟缩在沈光景怀里。
沈光景以身护着她,生怕摔碎的瓷杯碎片迸过来割伤她。
"爸!您能不能冷静点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干人事儿我就跟你说人话,你干狗事儿就只配吃我一顿暴打!"
沈南淮气得捶胸口,"我告诉过你什么我要你不许插手金氏集团的事!你竟然敢阳奉阴违!
还帮他们消耗积压货,还把沈氏手里的项目拨给他们干,你脑子被这女人灌了几斤黄汤这么浑是当我死了吗!"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沈光景真真气得没话讲,又不敢硬刚。
"我说的不对自打你娶了这女人,脑子就没清醒过!"沈南淮狠狠拍着扶手。
"爸……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但我自认和景哥在一起到现在,二十多年……我相夫教子,一心一意为着咱们沈家,活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秦姝泫然,"从来没有忤逆过您的意思,也从来没给咱们沈家添过一点麻烦……因为我知道我能嫁给景哥已经是您的恩典了,我不敢奢求其他的……"
沈光景脉脉含情地看着怀中娇妻。
但老爷子把她这以退为进的虚伪嘴脸摸了个底儿掉,气得轮椅都打颤了。
"可我妹妹一家是本本分分生意人……这次无端遭到污蔑真的太委屈了。而且柔儿也快和惊觉结婚了,闹出这档子事……"
"是本本分分,我看是本本分分地坑人吧!"沈南淮冷冷抽了下唇角。
秦姝瞬间表情一僵。
"别以为我老了,又退居二线就什么都不知道。金氏是自作孽不可活,做生意不干不净,最后只能自取灭亡!
你也不用拿惊觉出来压我,他要跟金家女结婚,这个孙子我也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