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原来点心你自己吃了?”裴钰一脸恍然大悟,善解人意道,“二姑娘,原就是你自己做的点心,不必偷吃的。”
徐望月满脸通红,被裴钰一番抢白,让她都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
耳畔蓦地响起裴长意清冷的声音,“或许二姑娘吃的,并不是自己的点心,只能偷吃。”
这话听来总觉得意有所指,还有一丝阴阳怪气。
徐望月似有所觉地抬头望去,裴长意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薄薄的唇,微抿的弧线透出冷漠的气息。
徐望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虽说他一向冷淡,可她还是很明显感受到了不同。
徐望月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她想要离裴长意远一点,只是想要明哲保身,不是想得罪他。
她抬头,淡淡一笑,“世子爷开玩笑了,在侯府里何须偷吃东西。我昨夜有些不适,早早便睡了,什么都没做。”
不知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因为心烦,徐望月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裴长意淡淡扫过她一眼,抬步往前走去,“走吧,回书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裴钰觉得他们三人在雪地里走得比典狱司池塘里的那只乌龟还慢。
越走越慢,自己都快抬不起步子了。
可裴长意走得淡定自若,裴钰也不敢多嘴。
好不容易走回书房里,青芜迎上前来,帮徐望月脱下了斗篷,有些诧异,“二姑娘,您没把披风带来吗?”
披风?
徐望月的脸微微一红,冲着青芜摇了摇头。
“无妨,先穿我的吧。”青芜脱下了自己那件青底白鹤,浅浅笑着把徐望月裹了个严严实实。
徐望月肤色极白,配上青色披风,越发显得肤如凝脂。
脱下斗篷进了房里,人一暖和,徐望月感觉到腰和腿都仿佛失去了知觉,让她无法动弹。
青芜瞧出了一丝不对劲,她一言未发,小心地扶着徐望月在桌案边坐下。
握起了笔,徐望月全神贯注开始练字,身上的痛楚逐渐减弱。
“青芜姑娘,今日这字帖是什么呀?这些字我都认识,可意思好像有点读不明白。”
徐望月好学,她每日不光是在练字,总会读一读背一背。
她的这些小心思,裴长意似乎早就发现了。
除了第一日那本裴长意日常的字帖,后头的都是根据她此刻能读懂的,安排了一些简单的字帖。
“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