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微颤,一把抓住了裴长意的手臂,“郎君,不要点灯。”
裴长意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在她头顶嗅了嗅,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他的鼻尖,“夫人,今日又碰了冷水?”
徐望月后背一挺,整个人僵硬,她拼命保持着镇定,语气淡淡,“是碧玉。想必是她手上的药,抹到了我衣服上。”
见裴长意要点亮红烛,徐望月一时着急握住了他的手,“郎君,我……”
“不点灯,如何吃夫人精心准备的补品?”
他一呼一吸,气息渐渐靠近。
绝不能让他点灯。
徐望月把心一横,转过身,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郎君,你不需要吃补品。”
她根本不懂得,这样的撩拨对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裴长意眸底暗沉,隐约闪着光亮。
他抱起她,双双倒在床榻之上。
虽说不是在桌案上,可徐望月仍然面红耳赤。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今天的他,好像和之前不同。
今天的裴长意好像心情不好,逼得她无路可退。
一夜雨疏风骤,落花无数。
“郎君……”
“不要。”
徐望月像只小猫儿似的,呜呜哭了起来。
锦被皱成一团,指尖在上面划了一道又一道,紧紧抓住又松开。
眼前只能瞧见轮廓的影子,和白日里他清朗正经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徐望月浑身发烫,喉咙发干。
“不喜欢吗?”
他声音很轻,似乎是故意在她耳边吹着气。
温热潮湿的气息。
徐望月浑身战栗,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句话,他白日里也问过她。
那时心境和此刻悄然重叠,徐望月一时竟差点忘了,她此刻正扮演着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