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不存在于世上的幽灵,轻轻的经过他的世界,然后又轻飘飘的走了。
有时候他都在怀疑,那天看见的女孩,是不是真的只是厌烦这世间而幻想出来的存在。
那种近乎透明的干净纯粹,仿佛不属于人间。
一旁已经完成实习任务回来的燕温看到他又在发呆,眼里还流露出迷茫怀念,恶寒的抖着身体。
这家伙两个月前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是这一副发春的模样,看得他胃里翻滚。
他看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皮笑肉不笑,“裴宁卿,你再这么对着我的盆栽发情,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裴宁卿回过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滚?”
燕温耸耸肩,“正要走,你压着我盆栽了
他指了指桌上那盆被裴宁卿捧在手里盆栽,面色不悦。
对着他的盆栽发情还这么理直气壮。
依旧让人讨厌的家伙。
燕温跟裴宁卿都是大大四的毕业生。
还是同一个寝室的。
他们的关系不咸不淡,基本没有什么室友情。
纵然两人同为大的天之骄子,也怪异的处不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来电。
甚至还有点讨厌对方。
就像是天生的对家一样,另一方无论做什么,都令人不喜。
即便是这样,两人的眼光却出奇的一致。
都喜欢养东西。
尤其是一些名贵娇气的花朵,更是他们的最爱。
所以大学几年,寝室里都是名贵的花花草草。
包括裴宁卿手里的那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