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陡然放声大叫:“诸位,西门庆竟当众刺杀县尊老爷,若再不拿下他,官府追究下来,我辈都逃不了干系!”
事发突兀,阳谷知县以下县衙诸人均目瞪口呆,楞在当场,一时也无人上前救治知县老爷。
西门庆浑身血迹,又瞥见知县倒地,知道自己怕是中了王霖的圈套,闯下大祸,立即生出退意。
他转身就逃。
“想逃?”王霖早有准备,跃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而不等西门庆醒过神来,上前兜头就是两三记重拳,直接将这厮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为何设计陷害某家?”西门庆奋力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
“因为你该死!”王霖骑在西门庆身上,一拳重重捶在西门庆头上,将这厮活活打晕过去。
尔后回头大喝道:“还不赶紧上前,将这刺杀县尊老爷的凶手拿下?真要让他逃了,我看尔等如何向上官交代!”
跟随阳谷知县赴宴来的县里捕快班头这才醒悟,一哄而来,将昏迷过去的西门庆死死捆缚起来,而那群已被武松相继干翻的打手,自然也一个都跑不了。
王霖这才冲到阳谷知县身前,这位遭了无妄之灾的县尊老爷已倒在血泊中,王霖疾呼道:“速去请大夫!”
说话间,趁人不注意,王霖悄然拔出阳谷知县身上的匕首扔在地上,县尊老爷顿又血涌如注。
……
阳谷知县竟被救醒。
虽然失血过多,却并未伤及要害,不能不说命还蛮大。
王霖大为失望。
这贪官死不了,西门庆就不一定会死。
王霖深知打虎不死必遭其害的道理,他苦心谋划设计了这一场,怎可能半路收手。
县衙内宅。
躺在床上虚弱之极的阳谷知县听闻王霖前来探视,心下恼火。本不欲见,因为他很清楚西门庆这一刀本是刺王霖的。
刺伤自己,纯属意外。
可管家却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就挥挥手同意让王霖进来。
王霖笑吟吟手提一个箱子走近,就搁在阳谷知县床前。
他也不废话,直接俯身打开箱子,里面明晃晃全是白花花的银锭。
阳谷知县眸光透亮,精神头立即暴涨了几分。
他勉强一笑道:“小官人这是作何?”
王霖道:“县尊此番被西门庆那恶贼行刺,毕竟因小生设宴而起,让县尊受此大难,小生心中着实过意不去,些许薄礼,还请县尊莫要嫌弃。”
纵在重伤之中,这贪婪的阳谷知县依旧眉开眼笑道:“小官人客气,客气了!”
王霖望向伺候在旁的几个婢女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