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筠收了黄月的卖身契,便是叫她带着银钱回去了。
"少夫人,那黄月我瞧着不像个单纯的,说不定藏着别的心思接近世子爷呢。"春禾道。
"怕什么,卖身契在就行了。"
陆令筠把黄月的卖身契押在她自己手上。
关键的命门在手,一个小丫头,有点心机又如何。
陆令筠做事,从来不会搞花里胡哨的,她只要抓住最关键的东西就够了。
一击就要死死掌握住。
"邢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听着还在哭,昨儿也哭了半宿。"
陆令筠叹口气,"真是受罪。"
她是说邢代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这么能折腾还拎不清的娘,真是受罪。
"叫她这几天在院子里歇着吧,命人送些安神的茶汤。"
"是。"
一晃三日。
邢代容渐渐不哭了。
陆令筠每天去她那里看上一眼,再盯着她把安神定气的汤羹喝了,才走。
邢代容从开始的抵抗到后面木然,再到主动喝汤,自己闹腾了一圈,也歇了下来。
就是那肚子,怎么看怎么不长了,明明比秋菱大半个多月,好久也没长一长。
陆令筠瞧着叹气。
她又去看了程云朔,在黄月的照顾伺候下,程云朔也渐渐的好起来。
只是头上伤看起来还是有点可怕,得在家好好歇着。
陆令筠到他那儿,陪他下下棋,说会儿话,最后跟他道,"你要是得空,还是去看看邢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