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把自己制作的工具都搬到了小草屋里。
她甚至觉得,等下个生理期到来,不太方便下水的那几l天,自己也可以暂时待在外面过夜,不必回溶洞里去。
想得再长远一些的话,她可以在外面建个小木屋,以后都不必回到那个溶洞里去,和沧月当个邻居就好。
住在沧月的溶洞里,很安全,但也有很致命的一个缺陷:她无法独自潜水往返,她需要依赖沧月才能进出。
这就相当于,她把自己的命,完全拴在了沧月身上。
一旦沧月在外发生什么意外,而她一个人留在了溶洞中,无法独自进出,那么,最终,她大概率会被困死在里面。
沧月战斗力很强,但并非无敌,她也是会受伤、会有死亡风险的,就像之前,去占领映月峰领地那次一样,会带着许多伤痕回来。
那只是映月峰一个地方,岛上还有大片不属于沧月的领地,还有许多云溪未知的生物;就算沧月她不主动去其他动物的领地,难保其他动物有朝一日,主动来到她的领地,将她打败,或者,直接……
云溪不愿深入思考下去。
总之,她迟早要离开那个溶洞,但她不会离得太远,至少不会离开沧月的领地范围。
这一年内,她要熟悉沧月领地范围内的动物,将来,她就在沧月领地旁搭建一个庇护所。
若有一日,她在沧月的领地上,被其他动物所伤,也能给沧月一个警醒;若沧月被其他动物袭击,她也能及时发现,然后搭一把手。
她们齐心协力,若能打赢这个岛上所有的掠食者,站上食物链的顶端,那自然再好不过;若不能,遇到危险时,她也会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沧月,就像当初沧月为了她,不要命那般。
此情无关风与月,只是,一命还一命。
搭建好小草屋的第三天,云溪早晨过来时,猛然发现草堆上有别的动物留下的毛发。
沧月的领地里,真那么一小撮的夜行动物,沧月不去打扰它们,它们也不惧怕沧月的气味,三番两次过来偷吃野
()果,偷翻灶台,如今,还在她的小草屋里偷睡!
云溪很想让沧月去沟通威胁一下那些夜行动物,让它们不要过来,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个意思。
她抓耳挠腮半天,想不起来怎么制作捕捉的陷阱,最后还是自己从树林里,弄了一些荆棘枝过来,夜晚她们回溶洞了,就用荆棘枝围着小草屋。
她还将沧月掉落的鳞片,用树脂黏在一只海狮的骨头架上,放在灶台上,充当类似稻田里的稻草人作用。
这样,眼神不好的动物,大概会以为灶台上有沧月在,不敢靠近。
沧月对此感到很惊讶,她绕着那个贴满她旧鳞片的海狮骨头架,嗅来嗅去,还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
云溪微笑着看着她:“等到了冬天,我闲下来时,用香蒲棒穗的绒絮填充那些动物的皮,给你做个真皮玩偶。”
“衣食住行”,在满足了前三项的基础需求后,云溪想到,自己还没去过这座岛上的其他海岸线看看。
云溪记得,这座岛是三角形的结构,平日里,她们最常去的是那条长边海岸线,剩下两个短边,她还未去过。
8月份以来,除了采野果,她几l乎不出远门,溶洞口以及河流两岸,就可以满足她大部分的物资砍伐需求。
她挑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背上草篓,拿上木矛,跳上沧月的后背:“好久没去海边了,我们去海边玩一玩,挖一些牡蛎、螃蟹吃。”
首先选择去海边探索,也是为了寻找海盐。
海水有一定的含盐量,并且海水受潮汐影响,有涨潮和退潮,有时,退潮的海水被凹陷的礁石截留下来,经过太阳的曝晒,高温蒸发,便会析出盐分,形成天然的海盐。
这种盐是粗盐,不可以直接食用,需要进行提纯,但可以拿来腌制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