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海滩上也会有奇奇怪怪的动物出没,比如那些体型巨大海鸟,盘旋在她的头顶上方,直到沧月发出一声鸣
叫(),它们才散开;还有从海中探出半个身子◥()_[((),趴在海岸线上,偷偷观察她们的海狗、海豹、海狸一样的动物……有沧月在,它们都不敢袭击云溪。
暮色四合,云溪捱下思乡之情,趴在沧月的背上:“待会儿我用泥浆包住的方式,处理这些海鲜吧,这样做出来的口感,比较像清炖的。”
牡蛎这种生物,没有蒜、盐等佐料,单纯烧烤,吃起来的味道不如清炖的鲜。
从前,她常常会用高压锅炖一锅吃,吃起来十分鲜嫩,不需要沾任何调味品,如果需要调味品,就简单地沾一些醋和辣就好。
当然,必须是那种刚捞上来不久的牡蛎,吃着才最鲜。
海鲜就讲究一个“鲜”字。
云溪庆幸自己是流落在荒岛上,有吃不完的海鲜,若是在某块不知名的大陆上,以她的能力,恐怕就只能挖野菜捉蚂蚁捉幼虫吃了。
回到了鳄鱼嘴的营地,云溪刷洗牡蛎壳上的泥沙。
她手中抓着一个刺猬一样的东西,那是沧月前些天采摘回来的一种野果,她之前在丛林中,没有看见过。
估计是入秋后才结的果,外壳毛刺刺的,有点像红毛丹,但比红毛丹体积要大,用刀切开,里面的果实吃起来软糯甘甜,又像是山竹的口感。
她喜欢得不行,沧月去折了好几枝回来,每一枝都挂满红通通的果实。
吃剩的果壳,她留了起来,晒干后软化了些,可以当做洗炊具的小刷子。
她甚至用过这种果壳,当洗澡用的小刷子,去刷沧月尾巴上的鱼鳞。
沧月表现得十分受用,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响个不停,主动翻来覆去,让云溪帮忙刷尾巴。
云溪刷到一半,觉得有些手酸,就不刷了。
沧月提高音量朝她咕噜了好几声,像是在大声抗议。
云溪隐约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和她说:“不行,你的尾巴太长了,我刷得累,你自己刷完吧。”
沧月只好自己捡起那个带刺的小果壳,抱着自己的尾巴,把每一片鳞片都刷得干干净净。
螃蟹、花蛤、牡蛎,分别用大树叶包裹住,外层裹上泥浆,然后丢到火堆上烤。
没有钟表可以看时间,云溪只能凭借经验去判断熟没熟。
好在从前周末的时候,她也喜欢下厨捣腾各种吃的,不是厨房小白,每次掌握得火候都还行。
食物还没熟的这段时间,云溪就坐在小草屋中,揉搓香蒲,制作绳子。
她几乎闲不下来。
沧月也会试图帮云溪揉捻绳子,但她做不来这么细致的活,时不时容易把云溪揉好的绳扯断不说,指甲还容易划伤到自己的手。
云溪制止她的帮忙,慢悠悠告诉她:“你这手不适合干粗活,你的手是捕猎的,你这指甲,是用来划破猎物喉咙的。”
干粗活、农活的手,指甲都长不到太长,古时候,有钱人家里的小姐或上等丫鬟,十指不沾阳春水,才会有“指如削葱根”、“
()葱管一般长的指甲”等描述,后宫的妃子,还有专门的护甲。
十几年来,云溪都习惯不留指甲,双手也保养得白皙细嫩修长,可如今,她的十指变得粗糙厚实,手心手背的伤疤好了张张了好,不知不觉就会添一道小伤,逐渐磨出了一层厚茧,指甲早已比肉长,但因为平日里砍树、编织干各种活,也长不到太长。